5.伊丽丝与神殒之夜(4)

我却没有动，看着那个老人，问：“是你定下的规则？”
“是的。”
“那些痛苦是你允许的？”
“那是必要的。”
我没再说什么，而是立即用出全力冲过去，攻击祂，如果能在这里逼祂站在我们一边，事情也许会简单的多。
我很快来到祂身前，就快碰到祂时，我忽然忘记了自己是谁，在哪里，想要做什么，我的存在变得模糊，形体好像在散开，意识几乎要消失，心情变得很混乱，又好像很平静，直到被某个声音互换，才感受到恐惧和紧张，拼命集中着注意力，才认识到了自己的存在，免于消失。
我摔到地上，因为恐惧，呼吸有些急促，伊丽丝来搀扶我，刚才是她在呼唤我的名字。
我站起来，看着祂，意识到绝对不可与之抗衡。
看我恢复了，她放下心。
“回去吧。”
那一晚，她让我教给她‘灰’的秘术。
后来，她用魔法保护了孩子们，让他们不会受到污染，之后，下令，要亲自领军，扫清残余的魔族。人们的信仰不再如从前那般纯粹，她变弱了，受它蛊惑的人们势力却在增强。此时是她最脆弱的时候，不出意外的，所有被污染的人都加入了队伍，想做什么可想而知。

她留下所谓“皇族”继续领导人们，临走时，她让我不要跟上。
“如果你失败了，之后我会完全按照自己的意志行动，希望你不要干涉。”我说。
“好的。”她说着，她走了。
我问了最后一句话：“当时为什么要救我？”
她想了想，说：“我是彩虹女神，是恩赐，想要的是守护美好的东西，仅此而已。”
……
我还是跟了过去，那天夜里，那片原野，已经满是尸体，几个不成人形的怪物和她对峙，她已经受了伤。
我看到黑泥一样的东西正向她身上缠绕，而她的手逐渐垂了下来。
我不顾一切冲了上去。
“滚开！”我怒吼着，轰开那些怪物，来到她的身前。
可是我并没有救下她，而是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体，对着颈项咬下，夺取她的力量，魔物围了过来，黑色的火焰烧到我的身上，但我全无察觉，感觉到她把什么塞到我的手里，在我耳边轻声说，
“逃”
这是她第一次以主人的身份命令我，我不能控制自己，张开双翼，冲上天空，逃离那个地方。
逃了许久，我终于能控制住自己，停下了，她的命令失效了，也就意味着……
我哭喊着，尖叫着，身上仍在烧灼，却不能比我心里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