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伊丽丝与神殒之夜(2)

“不需要。”
“你呀……”
“不过，这样活着，也不错，有一些好的感觉。”
她看着我，笑了。
“嘛，也不是一点进步也没有。”
作为祭司，我也会为人们消除痛楚，或用女神的魔法，或用灰的天赋，我治好他们的疾病，接受感谢的话语，若是幼小的孩童，痊愈时会与我分享珍藏的糖果。
这样的时光停驻久了，我的脸上也会有她说的，开心的表情吧。
“您为什么救了我？”我问。
那一次，她只是笑了笑，没有回答。】
“嘁，无聊。”
鸢尾正看的专注，惊讶地发现卡洛妮丝正坐在她身旁，而她们身处在一片黑暗，所能看到的，只是眼前的画面。
“这里是？”鸢尾问。
“你的梦境。”卡洛妮丝回答。
“我用我的能力，让你在梦境里看到我的回忆，要讲述这些，或许这是最适合的方式。放心，醒来后不会忘的。”
“我还在外面醒着，你现在看到的我只是一个幻影。那么，继续看下去吧。”
【和平的日子没有久驻，残存的魔物已经不足为惧，但它的傀儡们却仍在觊觎。
渐渐，我看到那些人身上有黑色的烟。

出征讨伐魔物的战士们凯旋了。
“他们被污染了，您不做些什么吗？”我看着城下兴高采烈的人群，他们丝毫没察觉它的存在。
“不，他们是我的人民。”她的语气竟有些无奈。
“可是！”
“我是他们的神。”她说。
她执意如此，我也不再进言。
它的力量侵蚀着人们，日复一日，直至我在孩童身上见到了那讨厌的黑色。
与这座城邦一同生活数年，我已有了人类的情感，看到人们的幸福，我也由衷地快乐。
但是，我不接受被它侵蚀的现实。
我再次进言。
得到了相同的否定，我质问：“为什么纵容它的存在？”
她摇摇头，道出真实：“带你回来的时候，我说过，我曾与魔物的王进行了旷日持久的战争，我的人民和它的族类都付出了巨大的代价，战场上，我的‘恩赐’和它的‘惩罚’相互碰撞，也是在那时，两股力量有些许融汇，诞生了‘灰’；最后是我占据了优势，但是在战争快要结束之际，它摧毁了自己的肉体。”
“为什么？”我问。
“只有我和它能够杀死彼此，这是祂定下的规则。”她说，抬头看向宫殿上方的天空。
“它无法被自己杀死，它破坏了自己的身躯，也没有了自我的意识，但它的怨念留存了下来，那是对胜利的执念，那是纯粹的欲望。我当时并没完全意识到这一点，它不再存在，剩余的魔物本不会有太大威胁，我命战士们去清扫它们，却发觉，它的怨念会转移到他们身上。受它蛊惑的人们，有了更强烈的对欲望的渴望，便将目光投射在了你们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