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伊丽丝与神殒之夜(3)

“那么，‘灰’为自保而创造的继承力量的秘术，客观上是帮到你了？”我问。
“嗯，那些人狩猎灰，却没获得灰的力量，但他们没有停止，而我在意识到这一点时，救下了你。”
“很抱歉，我意识到这些已经太晚了。”她说。
“原来是这样啊……那么，杀掉所有被它污染的人不就好了。”我说。
“噗……”她回头看看我，笑了一声，又摇了摇头。
“很理性的判断啊，卡洛妮丝，你现在还忍心做到这样吗？”
“这是最可行的方法，我不会把被它污染的东西视为人类。如果是为了守护人民，牺牲是必须的。”我坚持自己的主张。
“如果女神大人不忍心的话，我可以代劳。”
“如果牺牲的是你呢？”】
声音中断了，画面也变得模糊，鸢尾看向身旁卡洛妮丝的幻影，她只是看着那些画面。
“继续看下去吧。”她说。
声音和画面恢复了正常。
【“不。”她还是摇摇头。
“原谅我不能像你一样理性，和它不一样，若不是为了守护，胜利对我没有价值。”
之后，是许久的寂静。
时光继续流动，我看着越来越多的人被污染，在祈祷时，甚至连彩虹都被染得暗淡，人们对她的信仰有所动摇，也让她的力量变得不稳定，我看到她感受愿望时，有时会被其中的黑惊动而露出痛苦的表情，但我无能为力。她对人们的承诺是守护，却因此放弃了胜利。

有一天，她下了决心。
“来吧，陪我去见见祂。”她说着，带着我，飞到宫殿的上空，那天夜里她凝望过的地方。
我察觉到空间有一丝异常。
她念着咒语，一扇门出现在那里。
“这是？”我问。
“世界之门，”她说，“我们要去祂在的地方。”
我们走了进去，走进虚空一般的地方，我感受到很多和那扇门类似的东西，她说，那些是其他世界的通道。来到尽头，是一片纯白，
那里有一位老人。
“你好。”她致以问候，老人没有回应。
“你很没有礼数啊！”我有些不满。
“没有礼貌的是我们。”她说。
“不过，你应该不会介意我们突然到访吧。”
“无妨，什么事？”祂的语气依然平静。
“我想再明确一下，规则是什么。”她说。
“我给予恩赐，也降下惩罚，在你们的世界，一方将另一方消灭，存活下来的，可以为我代行权能，成为世界上唯一的神，并且可以把世界完全变成自己想要的样子。”祂说。
“那么，一方胜利后，还允许另一方的存在吗？”
“不。”
“好的，我了解了。回去吧，卡洛妮丝。”她转过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