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黑、白、灰、彩虹与天空镜(9)

“那，你……”
“你一直在看着吧，”卡洛妮丝对着那只眼睛说，“看啊，’灰‘族的身体，不是最适合献给你的祭品么？不想得到我么？”
“你在干什么？”
“您要做的很简单，鸢尾，主人大人，”卡洛妮丝说着，“杀死最后一个被它侵蚀的个体。”天空上的眼睛闭上了，那徘徊的力量，也开始从卡洛妮丝身上的一切缺口涌入。
鸢尾呆住了，她想过有这种可能性，但现实发生的太快了，她们刚刚并肩战斗的经历，如一场梦一般。
“卡洛妮丝？”她试着叫了她的名字。
“……”她没有回应，动作变得有些机械，用空洞的眼神看过来，然后手中化出蔷薇之剑。
“卡洛妮丝？”她再次尝试，并没有改变，眼前熟悉又陌生的少女向自己走来，腥红的瞳光、锐利的牙齿、因过剩的能量而展开的黑色又透着红的羽翼。
一如伊丽丝与她的初遇。
她冲了过来，鸢尾向后躲开，看到几支蔷薇破土而出，不是向着自己，而是伸向卡洛妮丝，将她缠住。
“诶？”她看到眼前的景象，有了一些想法。
鸢尾已经失去了很多，她的人民，她的世界，秋，和姐姐，她知道，自己成为神之后可以找回这些。

但对卡洛妮丝，她心中有种隐忧，想听到她的亲口回答。
少女挣脱了蔷薇的束缚，继续靠近，鸢尾没有躲开，但她接近鸢尾时，却突然被弹开。
“眷族契约……吗。”鸢尾想着。
少女再次袭来，兵器靠近自己时似乎遇到了巨大的阻碍。
“是吗……契约也不能抵挡它的全部力量啊。”鸢尾没有逃开，握住她的手，把剑移开，因为本来就有契约的限制，所以没有费太多力气，然后，她拥抱住少女。
现在想想，有、自己一路上对那些经历，接受的是不是太快了呢……从悲伤中恢复也是，卡洛妮丝有控制人心的力量，也许对自己也用过吧，不让人太伤心的魔法。鸢尾心想。
“安心吧，我的卡洛妮丝。”她在她耳边轻声说。
“也让我安慰安慰你吧。”
少女的动作停下了。
她看看卡洛妮丝的眼睛，恢复了神采。
“要从它的低语中抢回身体的控制可是很痛苦的啊，你怎么……就……不能狠心……呢？”卡洛妮丝苦笑着，然后声音越来越小，晕倒在她怀里。
“累了吧……”鸢尾把她慢慢放到地上，自己也因心力疲乏，倒下了。
鸢尾再醒来，天空不再压抑，能看到满天星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