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黑、白、灰、彩虹与天空镜(6)

他正要把卡洛妮丝踢开，却看到另一只手已经向自己的腿抓了过去，只能退后。
“嘛，不过我不躲的话，躲的人就是你了，怎么，不想和我来点肢体接触？”卡洛妮丝的语气有些戏谑，她的伤逆着火焰的侵蚀愈合。
“继承了所有‘灰’的力量，你的恢复力可真强。”他调侃着。
“但你就不一样了，虽然得到了它的力量，但现在也不过只是个人类而已，如果要把你变成一具干瘪的尸体的话，能碰到你一下就够了。或者，你可以再等等，”
“哼。”阿洛盖特冷笑一声，“你也不像嘴上说的那样毫无顾忌吧，不然你躲什么？让我猜猜，身体上的伤能愈合，但对你的侵蚀很不好受吧，说起来，伊丽丝的力量可以净化侵蚀，传说‘灰’是伊丽丝和魔王力量碰撞所诞生之物，可是我在你身上看到的是近乎纯粹的黑啊，你把伊丽丝的力量都给了那个丫头了？“
“不给她，难道给你么？”她也不反驳，“说到这个，你不应该更关心上面两个皇族么，不如，我们回去？”她说着，就要飞上去。
阿洛盖特立刻跃起，一发黑色的火焰把她逼退回地面，然后继续追击。
“怎么，对我更感兴趣？”卡洛妮丝问着，声音却很平静，似乎一切都是意料之中。

“你是‘灰’，是纯粹的能量，也是最适合容纳能量的容器。”他说,他的脸上浮现出恨意。
“怕我过去把那些怪物吃了？”卡洛妮丝问，一脸轻蔑的笑意，“还是说，你怕力量抛弃你，要证明你比我更强大？它对胜利的怨念留在世界上，你崇拜它的力量，但希望这是自己的胜利，而不是它的，人类无法承受它的全部力量，你也知道，不然你就不会留下几个魔物替你分担了。”
“你想把自己的意志保持住吧，那你最好快点，趁她们没把那些怪物杀死，不然太多的力量流向你，会把你魔化，变成它的傀儡。”卡洛妮丝继续说，“你现在的心智和灵魂将不复存在，可没法享受胜利的乐趣，那时成为神明的会是占据你躯壳的魔王，而不是你。“
“那你又如何呢？你给自己留下的伊丽丝的力量也只能勉强保住理性吧。”
“你还是先担心你自己吧。”
战斗持续了很久，卡洛妮丝受了些伤，她愈发感觉心底有嗜血的欲望在躁动，一招一式越来越暴力。
“看来你有点撑不住了啊。”阿洛盖特想尽快结束战斗，又将一些力量转移到自己身上，他的脸上开始自眼角处蔓延出黑色的纹路，力量和速度都提升了不少，恢复能力也加强了，进攻更加放肆，卡洛妮丝的招架也更加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