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的秘密(4)

那的确是几双最简单的眼睛，李行一甚至感觉自己能在看到其中几双时想起些什么，又像隔着一层东西。他又看向其他几面墙上的眼睛，依然很平常，就是走进学校随处可见的一双双眼睛，并且都看不出什么明显的情感，像是面无表情地注视着眼前的一切。同样，李行一在意识到这一点时心中产生了一些跳动，却仍没有打破那层隔膜。
这是，赵宋听到铲头传来了“笃”的一声，他收起铲子，徒手扫开了最后一层木质的表面。“找到了吗？”李行一觉察到了赵宋动作的变化，走了过来。“一个......木盒子。”赵宋摸向木盒两边，触到了两个金属物品，他稍一摸索，认出那是两个把手，便一把将盒子拿了出来。他看向锁扣处，发现竟然没上锁。
“这......”话还没说完，李行一直接打开了盒子：“没关系，没有人会在一个外人无法进去的地方上锁。”
箱子里的东西很少，只有一个本子，一个小装置还有一支录音笔。赵宋拿起那个装置，说道：“这是一个简易的产能设备，能量来源是这棵青枫。”李行一点了点头，拿起录音笔，发现上面有一个小屏幕，以及几个数字键，屏幕上显示着四条横线。“密码。”李行一随手按了几个按钮，一声“密码错误”验证了他的猜想，“能破解吗？”他看向赵宋。

“以现有的设备，不行。”赵宋摇了摇头，又拿起最后那个本子，翻开看了看，忽然他瞄了一眼李行一。李行一捕捉到了他的眼神，也凑了上去。
“寒晶草？”李行一小惊，将本子往自己这边挪了一点，他看到本子上记载了关于寒晶草的大量信息，与自己记忆中的完全相同。“现在我们知道你的关于寒晶草的记忆是哪儿来的了。”赵宋说道，又回头看去，露出了微笑：“我就说这上面的照片那么眼熟，看这里。”
李行一也回过身，之间赵宋走向了房间的一个角落，在其他不知名的杂草中，有一丛寒晶草。李行一走上前，仔细与本子里比对了一下，说道：“是的。”说完，他忽然想起了什么，补充道：“这么偏，你怎么看到的？”赵宋轻叹了一声，随即又笑了：“没什么，之前潜伏的时候习惯了。”李行一没有回话，只是点了点头。他拨开这几株寒晶草，想看看周围有没有什么其他东西，没想到真的让他找到了。
又一双眼睛，在寒晶草后面，李行一一眼认出，这双眼睛的主人，是冷辉。
“怎么了？是她吗？”赵宋一眼看出了李行一的神态变化，李行一答道：“是的，还有别的被挡住的眼睛吗？”赵宋起身查看，李行一则更仔细地观察这双眼睛，他发现这双眼睛并没有看向青枫，但又说不清她在看哪里。无论他从哪个角度看，都无法对上他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