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的秘密(3)

是赵宋在喊李行一，知道他做出回复：“又是撕裂？”李行一转过头，对上了赵宋关切的目光“你很累吗？看你的汗。”李行一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满头大汗，他想转身坐到树下，却双腿一软，跪倒在地上，疲惫的阀门被打开，这种感觉瞬间席卷了他。
“你......没事吧。”赵宋吓了一跳，连忙扶住李行一，“是撕裂吗？下次至少说一声啊。”李行一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疲惫，仿佛自己体内的每一丝能量都在被抽走。
赵宋看着摇摇欲坠的李行一，叹了口气，使劲帮他转过身，让他靠在树上，本想说些什么，但看着李行一的样子，还是没有说出来。他操作了一下李行一脑后的神经镇定剂，看了看弹出的窗口，说道：“没事，但你的体力严重虚脱，要休息一段时间。我先看看周围。”
说罢，他关闭了窗口，然后站起身，看了看四周。这个空间并不大，像一个微缩的花园，除了中间的一颗青枫，四面的墙边还摆着一排花圃，只是入口处有个缺口。四面都是与外面花园类似的草墙，都密密麻麻的，像在遮挡着什么......赵宋心里想到，便走上前，拨开了藤蔓和装饰草，他看到了——照片。
很多照片，眼睛的照片，各种各样的眼睛，它们都看着空间内部，无一例外，但他们的配色并不让人感到阴郁，而是很平常，像是在生活中随处可见的一双双眼睛让人感到被盯着，却并不压抑。赵宋试图摘下一张照片，却发现这些照片不是贴在墙上，而是有四面围着空间的全息屏，将它们显示出来。

“它们......没有在看我，”李行一的声音听上去依然很疲惫，赵宋转过头：“你先休息一下，别这么快就想来想去的。”顿了一下，又问道：“你刚才是什么意思？”李行一难得地露出了笑容：“不是说别多想吗......你不用担心，只是一次撕裂而已。这些眼睛，看的不是我这个位置，它们看的是这棵树的上方。”
赵宋靠近了一双与自己高度相近的眼睛，顺着它的目光看去，的确是树梢的位置，但那里什么都没有。他又反复确认了其他几双眼睛的方向，都是青枫的上半部分，而且它们所看的位置都什么都没有。
李行一看着赵宋，从他疑惑的表情看出了他的结论，轻声说道：“东西应该在这儿。”赵宋转向他，等着他的下文。“刚才，我看到我自己，在这里埋过，也可能是挖过什么东西，就是我现在坐的地方。”
赵宋马上走过来，伸出手，却又在空中定住了，“那个，你可以在休息一下。”李行一摇了摇头，拉着赵宋的手，扶着树干慢慢站了起来，说道：“没事，我可以的，你挖吧。”
赵宋关心地看了一眼李行一，叹了口气，蹲下身，具现出了一把小铲子，边挖边对李行一说：“你啊......唉。你先自己休息一下吧。”李行一点了点头，并没有意识到此时赵宋看不到他的动作。他转过身，观察着墙上的一双双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