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在时间背后的犯人(13)

“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
“反正你也只是要叫我过来你的办公室不是吗，长官。”
弗兰来到了上司约里克长官的办公室，从容地找了张椅子坐下。
偌大的长官办公室里摆设很少，仅有一张办公桌，两把椅子以及两个文件柜，显得空旷又带有压迫感。年近六十却依旧身材健壮的约里克长官坐在一张大办公桌后，神色凝重地看着来者。
“礼节问题先放到下次。你应该明白我叫你过来的意图。”
“明白，案子要超过我国平均破案时间了，不是吗？”
“明白就好。在‘那个东西’发明后，全世界的案件侦破率都达到了100%。现在世界各国司法系统比拼的只剩下侦破时间与经费使用率了。我们市去年已经把平均破案时间压到了17天，而你……”
“而我手上的案子就在刚才已经立案十五天整了！我知道，警局的伙计也知道，大家都在拼命地寻找线索。”
“那有进展吗？”
弗兰把手插进自己鸟巢般的头发中，懊恼地说：“没有。那个行凶的仿生人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保密局的那群人也不知道在较什么劲，坚决不同意我们搜查那两个房间，说什么我们没法证明仿生人之前在那所房子存在过。”

“那就认清现实，放下你所谓的刑侦搜查尊严吧。”约里克长官说着，将一份文件推向弗兰。
弗兰接过手，这是份“第4级搜查等级申请书”，底部已经盖上了约里克长官的印戳。
“4级，是要我直接启用‘那个东西’吗？”
“你早该在第十天的时候就使用了。”
弗兰盯着手里的申请书。他明白只要签上自己的名字，手上的这个案件必定会得到解决，再没有任何意外。不过，签上自己的名字又是认输的宣言。因为约里克嘴里的“那个东西”是个无聊至极的“作弊器”，时空技术问世以来的唯一应用实例——“四维观测镜”。
6、
下午四点，弗兰和基恩坐在一间白色的小休息室中，等候法院方的代表到场。
“你的小跟班没来吗?”
“没。我看他累的快猝死了，就让他回家休息去了。”
矮胖的老警长基恩打了个哈欠，“也好。那玩意看多了只会让人失去工作的热情。年轻人没有热情可就完了。”
弗兰轻笑一声，“呵，瞧你说的，不就是看个全息的‘监控录像吗？有那么可怕吗？”
“监控录像，呵呵呵！真亏你说的出来。一个能够观看过去任意地点、任意时间而且绝对公正真实的‘监控录像’，难道还不让人绝望吗？”基恩看向弗兰眼神里充满了无力感，“弗兰，我们都是老刑侦人员。五年前这东西第一次投入使用时，用的未解决案例就是我们俩经手的。那件案子做的真太*妈*完美了，传统的证据信息根本找不到，明明确定了嫌疑人却连搜查令都无法申请。结果呢，我们直接通过这台机器看到那家伙的杀人过程，甚至还有事后伪装现场的步骤，一步一步我们看的清清楚楚。那时候我就在想，我们还有进行刑事侦查的必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