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在时间背后的犯人(15)

带路的职员似乎是个话痨，一路上不停向三人介绍，“……这‘四维观测镜’是最新也是唯一的时空技术应用实例。世人在惊讶于时空技术带来的无限可能性的同时，也畏惧其可能带来的危险。所以目前时空技术的研究被严格限制，几乎处于停滞的状态。”
基恩无聊地回问：“明明叫‘四维观测镜’。为什么只能看过去的影像，而不能用来观测未来呢？”
职员很高兴有人跟他互动，热情地说：“这位先生，这得说到未来这个概念了。现在学术界对于时间的认识是‘过去是确实存在的，未来是只对于过去成立的’……”
“什么绕口令？”基恩一头雾水地打断对方。
弗兰插话说：“就是不存在未来。行了别扯了，到操作室了。”
职员失望地闭上嘴，送三人进入操作室后离开。
404号操作室内宽大又空旷，墙上间隔布置着全息投影的仪器，与警局的投影间有几分相似。当然二者不可同日而语。
经过一系列繁琐的认证程序后房间的灯光暗淡下来，“四维观测镜”开始分配一部分运算机能到这个操作室。
“话说回来，这个四维观测镜到底是长什么样子？我们都没见过真面目呢。”基恩在等待期间随意攀谈。

皮姆转头解释，“具体来说‘四维观测镜’并不是一个个体，它由多个组件互相联系组合而成，有负责逆光速探测的地底加速环，将穿越时间得到的过去信息转化为可视情报的处理终端，以及输入指令的操作终端。全部结合起来就是我们这栋楼的整体，所以你也可以说这栋大楼就是‘四维观测镜’。”
“懂的不少嘛，皮姆。”
“哈哈，为了不被淘汰罢了。”皮姆露出了标准的职场笑容。
房间的灯光再次发生变化，全息投影仪器开启。三人都打起精神，皮姆也开始记录过程保证公正性与合法性。
场景变换为一个漆黑的房间。弗兰三人现在站在了凯威诺森博士的床边，此刻的历史时间，子弹还没贯穿博士的心脏，手持一把漆黑的柯尔特M1911式手枪的仿生人也还没站在博士床边。
“现在是案发当天凌晨四点三十三分，时间定位的有点早啊。先证明这个仿生人到底是哪来的，让保密局那群猪闭嘴。”弗兰下达指令，“视角移动到走廊，倍速播放。”
三人现在来到了红色房子的二楼走廊。漆黑的走廊寂静无人。过了一会，博士房间旁那个摆着奇特仪器的房间门打开了。在“大脑复现”中见到过的仿生人出现在弗兰眼前，它硅胶质的右手中正拿着一把柯尔特M1911式手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