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今生】魂梦(9)

“嗯，好啊。”苍羽欣然应允。
堕落街实际是学校旁的一条路，沿途遥遥几百米，灯火通明，菜香弥漫。
苍羽任小荷寻找她爱吃的美食，跟在她身后走进奶茶店，她点了两杯摇摇冻，拿到手后再去烤鱼店里，炭火正盛，锡纸嗞嗞冒泡，鲜味四溢。
小荷夹住一块鱼肉，细致地挑出刺来，鱼汤溅到她的手臂上，苍羽关切地抽几张纸巾递给她，伸出去的手不慎碰到她的手指又如触电一般缩回去，低头木木地扒了几口饭，耳朵发烫、心跳加快，因此没有瞧见小荷的暗喜。
吃完饭，他们追随路边闪耀的灯光一直走到尽头，是一汪沉睡在寂夜中的湖泊，湖里的枯荷微荡，细细拥拢岸边的一艘小木舟；偶尔有风惊扰，树叶簌簌飘落。

“虽然我从前没来过这个地方，但是我总觉得曾在梦里来过。”小荷驻足，双手搭在木制的围栏上眺望苍茫的水色与夜色。
“我想，我们以前一定认识，我们来过这里，”苍羽呢喃细语，转头看向小荷，看见皎皎月光照进那双漂亮的眉眼，他顿了顿，又补充道，“或许是在千百年以前。”
“嗯——”小荷懵懵懂懂的，想去抓住什么，比如一片叶子，指尖只绕过晚间的风。
苍羽似乎还藏了很多很多的话，这些话一时说不清也道不尽，时间渐渐流逝于温柔的夜色中，夜色如水，缓缓溶化他心底窸窸窣窣的骚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