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有木兮(2)

褪去小姑娘装扮，反而是扮成小公子，总该能少招惹些不必要的麻烦吧。孙莎暗暗想着。
她东张西望了片刻，就被一个摊位上摆着的热腾腾白嫩嫩的东西吸引住了目光，于是一步一磨蹭地到了那摊位前。
卖豆腐脑的老板瞧见了直勾勾盯着豆腐脑的俊俏公子哥，连忙喜笑颜开地招待着。
“公子，来一碗吗？”
他一边说着一边拿起瓢羹盛了一大勺豆腐脑到了碗里，淋上酱油撒上葱花，热乎乎的一大碗端到了孙莎面前。
孙莎的味蕾蠢蠢欲动，咽下口口水。到底还是屈从于钻进鼻孔的香气，伸出手接过了豆腐脑。
她倾着碗沿吞下一口，被热汤烫得吐了吐舌头。
“好吃吗？”老板问。
孙莎忙着吞咽嘴里的豆腐脑，腾不出嘴来回答，只是不住地点头。
等到她把最后一口汤水也舔了干净，将碗还给老板时，对方却将一只手摊开，掌心在她面前晃了晃。
“三文钱。”
孙莎舔了舔嘴角的豆腐渣，瞪大了眼睛：“三文钱？”

“是啊，这豆腐脑，三文钱一碗。”
“什么意思？”
老板的脸色沉下来：“你这小子，是想白吃不成？”
“我......”
孙莎被对方阴沉下来的神色吓得不轻，差点现出了原形。她曲起手臂护在胸前，条件反射地后退了一步。
“还想跑？”老板从摊位后疾步走出来，一把抓住了孙莎的衣襟，“看你长得斯斯文文的，没想到小小年纪就不学好，吃东西还敢不给钱？”
围观的百姓越来越多。不知是因为老板大嗓门的呵斥觉得难堪，还是因为被大力抓着衣领导致了呼吸困难，孙莎两边的脸颊迅速浮起了大片绯色，一边咳嗽一边断断续续地解释着。
“我......咳咳，我真的不知道......”
老板似乎没那么容易善罢甘休，他攥着孙莎衣领的手指又紧了些：“以为说不知道就没事了？钱呢？你有钱没？”
孙莎一张脸憋得通红，却只能低头道：“没有......”
“那你父母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