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张起灵怎么说疼(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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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铜门后是什么样的，张起灵描述不出来，但门后的日子着实不太好过，没有光，比他去过的任何一个墓都黑，他只能靠着听水滴声计算时间，但有水就很潮，冷一些的时候，会有一种骨头缝里都是水的错觉，那感觉，就像针扎一样，不强烈，但密密麻麻地疼，疼到受不住的时候，他就会放任自己的思绪远去，他常常想象，吴邪这时候在干什么，有没有走回正常的路，想多了，似乎就不疼了。
再一次见到吴邪的时候，张起灵就明白，他没有。他给南墙垒了个弯，但吴邪一脚连墙带弯都给踹翻了，一条路走到黑，就是想看看路的尽头有没有光亮。
这次来的不仅只有吴邪的人，张家也来了不少人，两方人浩浩荡荡的，像是黑社会要火拼，不过带头人都还算文明。张海客转达了吴邪的话，然后问他要不要回张家，张起灵在心里咀嚼着吴邪的话，自由，这是个从前对他来说很遥远的词，但现在选择权就在他手里。
张起灵偏过头去看正往这边看的吴邪，轻声说：“我想每天都看到他。”张海客挑衅地冲吴邪抬下巴，转回头来却是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他摸出烟盒，蹲下抽完了一整根，随后拍拍张起灵的肩膀，带着张家人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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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三个去了雨村，准备开始新的生活，不过这个新生活开始得不太顺利。
雨村是个偏远的老村子，房屋都很多年了，有不少小毛病，他们住下也就一个周，厨房就在一场大雨中塌了。塌了就得重建，三个人分工，胖子上街买水泥，吴邪去村子里借砖头，张起灵负责把厨房彻底拆掉。
这个厨房用料没有屋子实在，是水泥和沙土混合建起来的，时间久了可不就被雨水泡透了，家里还没有什么工具，吴邪出门之前给他找个几根长短不一的木棍，张起灵用不顺手，难敲的地方就直接用手拍散了，两个小时下来，手上也被划了几条口子。
这墙当时也不知道是谁砌的，里头竟然夹着根钢筋，在石块中间，不仔细看还看不出来，张起灵一掌拍上去，手心里就被印了个圆坑，他用的劲不小，伤口自然也挺深，血一下子就冒出来了，火辣辣得疼。
他看着那个圆口子，想着怎么才能不让吴邪发现，接着就听到门口三轮车停下的声音，吴邪一边拍身上的灰尘一边喊张起灵：“小哥，帮我把砖搬进来啊！”
张起灵一下握住拳，立马应下，然后就往院门口走，吴邪这次眼睛特别好使，一下就看到张起灵右手指缝里有血迹，他伸出胳膊拦住张起灵，左手向上癫了癫的，说：“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