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睡以前，沉睡以后(6)

“要是我小时候有这么些个机器同学就好了，我们以前的教室，就缺人上课呢。”
“你知道个屁，我就是因为这些个机器人同学才丢掉工作的。”
在后来的谈话中阿木得知，当时周文泽的校长打算大量引进机器人同学，校长认为机器人同学融入班级后，可以根据教学调整整个班级的状态，促进教学。
由于机器人同学在学习时不会分心，时刻保持理智且非常遵守纪律，起了很好的带头作用，尽管在后来的教学过程中机器人同学暴露了一些小问题，但都很快被修复掉了，所以周文泽一开始对于机器人同学还是持积极态度的。
让周文泽改变态度的是这么一件事，“在和机器人的竞争中，我们人类的孩子大多处于劣势，那个学期经历了几次考试后，受表彰的，尤其是顶尖的同学，大部分是机器人，虽然校方可以通过调整机器人同学的状态来让其他同学能够跟上，但出于激励同学的目的，校方没有这么做。”
“有几个孩子不知从哪里知道身边有机器人同学的，他们逐一跟踪了班里的同学，找出了班里的机器人同学并且在校园内进行公布。”说到这里，周文泽的第一根烟已经吸完了，他又向阿木要了第二根烟。

“这造成了很不好的影响，很多学生在得知受到表彰的很多都是机器人后，把学习压力造成的情绪全都撒到机器人同学那，一开始只是语言上的发泄，发现机器人同学不会进行反抗后，学生们的行为变得更加激进……那时候机器人还没有添加向教师反馈同学行为的功能，所以我们教师一开始是不知道这些事情的。直到一位学生把我带去一个被打得死机了的机器人同学面前时，我们才赶紧进行了一些处理，事后我听到的情况是说一个男生得知自己暗恋的女同学是机器人之后情绪失控后做的。”
“当时候我就向校方提议撤销掉这些机器人同学，没想到校方非但没有这么做，反而引进一批更加高级的机器人，这些机器人可以随时收集同学的数据，包括学习情况，情绪上的波动，其中一些数据是涉及到学生们的隐私的。同时这些机器人变得更加聪明了……”
“之前那些机器人不够聪明吗？”
“别打断我说话。新的机器人简直成精了，不但会故意装作学习上有困难向老师请教，还变得更加情绪化了。话说，你知道同学向我请教时我怎么判断他们是不是机器人？”
“摸一下他们有没有体温，或是观察一下他们有没有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