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翔我】与春归(2)

＂我陪他。＂
傅枝低着头，压着声干笑，忽然想起什么似的。
＂阿月，或许你认识一个叫严浩翔的人？＂
崔难月歪着头，眉梢勾勒出些浅淡的笑意，想起那个很矜贵的少年。
＂听说，这个春天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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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大的雾，山都在雾里。＂
崔难月坐在窗边看着近处的树，几个梅子掉在地上，汁水溅了一地。
一片衬衫的衣角挂在门口的树上，梅子汁也落在上面，高高瘦瘦的个子，远处看是很单薄的背影。
＂小白哥，有客人。＂
白敬亭应了声，有些意外地推开门。
门外是一张极其干净好看的脸，眉眼疏疏淡淡，一身的黑色。
＂严浩翔？＂
＂是我。小白哥，对不起。＂
白敬亭像是听到了一个笑话，有些好笑地看着他。

＂阿月，上楼去看书。＂
崔难月愣愣地看着那个少年，眼里有漫山遍野的喜欢。
他真的很像十六。
＂进来。＂
严浩翔的头低了低，他坐在光里，依稀可见冷清。
＂严浩翔，你到底对不起谁啊？＂
＂是我还是阿月。＂
白敬亭拉开一个柜子，拿出几个白瓷的杯子。
＂我对不起她。＂
严浩翔扯了扯嘴角，他端着杯子，指尖泛了些冷淡的白。
＂阿月还好吗。＂
＂没有你也很好。＂
＂小白哥，谢谢。＂
他的声音很疲惫。
白敬亭倚着窗，斜着身子，懒懒散散地把玩着一条手链。
＂故人所托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