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斯】名片(9)

高斯紧闭双眼，挤出的眼泪顺着泪沟滑下，滑到两人双唇之间，泪水与津液混合，淡淡的咸味在唇齿之间徘徊着，刺激着高斯因为缺水干涩而破裂的唇。高斯的大脑逐渐趋于空白，过度的回忆被这个吻驱散，一瞬间仿佛这个世界只有他们两个人，只氤氲着潮湿的水汽。
暧昧染红了高斯的眼尾，他的情绪稳定了下来。马浩宁松了口，他们鼻尖相对。
“高斯…对不起高斯…”马浩宁小声地说。
高斯没有回应，只是闭上了眼睛。
“当初是我的错，我不敢面对我对你的感情。我太笨了，当初竟选择了这么一种方式离开，对你来说一点太自私了吧。”马浩宁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我犹豫了好久，我觉得自己太可恨了，我对你产生了那样的感情，我不明白那是什么，我只觉得那会毁了你，我不想为此给你带来困扰…”
我不明白这种感情是什么，如果会伤害到你的话，我就只能离开。
“那你为什么还要来找我…”高斯睁开眼睛，睫毛上挂着泪。

“有些人脑子不容易开窍，要到很晚才能明白。”马浩宁深吸了一口气，“我现在终于明白了。”
马浩宁抬眸看着高斯的眼睛：
“我喜欢你，高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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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间，高斯大脑宕机，他没有想到马浩宁会说这种话。高斯先是与马浩宁对视了一下，然后又避开他的目光，他不知道该怎么办，连呼吸都暂时停止了，心脏剧烈跳动着，伴着隐隐的耳鸣充斥着耳畔。
这是所谓的爱情吗？
一个念头突然出现在高斯的脑中。高斯瞬间完全红了脸，就连耳廓也迅速升温。脑海中又浮现出与马浩宁有关的点滴，不过，这次的回忆是美好的，是高斯最快乐的时光，高斯看见记忆里的自己对着马浩宁笑，纯粹地笑着。
或许自己在某时就已经有了感情，但是把它埋在了内心最深处，好久没有发觉。
“你不后悔吗？”高斯轻吐出几个字。
“什么？”
“你不会后悔表白吗？”
“说都说出来了，再后悔也来不及了吧。”马浩宁装作开玩笑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