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外人02(3)

还是有一段路程的，大概得两个小时才到。开到一半的时候左航突然说冷，想让司机把空调温度调低点。司机有点迷惑：“没开空调啊，不是你上车前说不要开的？说开个窗吹吹风就行了。”
张极意识到不对劲，伸手去抓他的手腕，左航被他吓了一跳，猛的往后一扯，抬起眼来，却看向了张泽禹。
对方也好奇地看他，两只眼睛瞪得圆溜。上了初中之后他就变白了很多，但是和自己的病态白不一样，还微微有点黄，衣领还半敞开着，锁骨并不明显，也是圆溜溜的，看得出他很健康。
张泽禹疑惑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怎么了？”
好温和的嗓音。他想。
想摆摆手说自己没事，腹部却突然一抽，伸到一半的手也死死抓着张极的手腕。密密麻麻的疼痛蔓延上来，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只能把额头抵在张极肩上，止不住的冒冷汗，张极肩头的那一小块布料顿时就湿了一大片。嘴唇也发着白，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司机看出了不对劲，忙掉转车头去医院。车鸣笛的声音，狗吠的声音，卖菜的吆喝的声音，一瞬间都变得好遥远。疼的有点过于难受了，拼命的把自己蜷起来，眼前一片模糊，隐约能听到有人说话。

张泽禹低头翻找着热水壶，找出来了刚想递过去给他，却被张极一把抢去。滚烫的掌心摸上他的手背，烫的他手一缩，水也打翻了几滴滴在张极的手上。他慌忙又小心翼翼的把水杯递到了左航的面前：“很难受吗？要不要喝口水？”
张泽禹垂了下眸，没说什么，转头看窗外一闪而过的风景。
还有几分钟就到医院了。
左航听到有人在说话，却分不出是谁说的，微喘几口气后才压着嗓子呢喃道：“……喝不下……”
“什么？”
张极听不清，心上一慌，便低下头去听，额头抵着额头，汗珠也浸湿了他的头发，纠缠在一起，多少有点暧昧了。
之后的事情张泽禹就不太记得了，只记得司机刚开门，张极就背着左航往医院大门冲去，张峻豪一边说谢谢一边给司机付钱，低头收拾着行李。
他迷茫的跟着张极进了医院，却在人群里迷失了方向，又迷茫的倒回去和张峻豪一起收拾行李。
江苏还是没去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