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偶戏》(4)

双四年隔，女龄方碧玉，子体壮硕熟若，女已体态亭立矣。言谈今昔，二者皆莫不吁叹。十日之久戏，多得以旧话新，将近离之时，互慕谈情意，本二者皆有，却终得莫言而寂。
莫道水无意矣，只奈世无情罢，临别际，子无盛礼以示情意，却知女喜偶，空闲处，遂以身技而日夜精琢，两日而成。
偶未饰完，离期已至，子遂以戏时借人求辅，女以所助，子以此闲予女残偶，女收此偶，含泪默泣，遂以抽刀断丝，遂以三年为期，有缘以结连理。亲等戏烦，以仆而促，女见仆至，便以其曰，偶有残断，轴戏无缘，示亲而散罢。子以见此，无言以诉，得以躬揖作歉，众亲得矣，不欢而散。子以別时，女送薪金，多余之处，尽女而赏。
子以离至门户，言塞眼痴，斜余辉而望，略含不舍，缓神时以速奔而离。子别时，女哽咽泪，示意已知，回闺处以视偶而泣，偶渐沾泪以湿，日中食饭，以疾痛而拒，仆以急心，推门而进，见女泪颊泛红，以疾而重，便匆以诉主，主听甚惊，以仆请医，己奔而往，奔闺处，见泪湿颊衣，不由痛心矣，慌而斥仆，女而言劝，主怒半息，伏座与女旁。仆以医至，医以脉理，曰寒邪入体，虚火入肺，以药温疗，三日去疾，主以添稀增补，医予以添贵，说罢开方而去。

三日去得，病以痊半，仍泪流湿枕，主问何疾，心仍苦痛，主以名医求方，三剂过几，略是好些，莫不终以慵懒而卧。子离三朝，思女矣苦，奈何为身以贫，家非名门，况己若朽木，不以为材，思过处，不已身眷无意，莫以为颓。盛财权者无忧衣食，街市民居者鸡鸣以奋，星稀以休，巷游者，莫不同于街市民居，以混度日。几日而去，子财渐空，不得寅而食卯，拆女赏金。子以购食，见薪赏处有断梳半枚，断梳本小，不曾以视，食后，便以断梳而抚。
断梳半枚，一尺多半，二尺不足，上镌凤鸾而戏，齿圆隙小，油滑木润，断痕处新凹脊凸上有强压之形，子以不解，不知何由断物，偶间，看鸾游处，隐约有文，曰，如此相见，由而倾心。青丝若绳，心缘以许，三岁当见，相好与君，君若见言，莫道悲语，愿君莫忘三岁矣。
但见此语，心已撼动，神静目止 泪涕含流。饥腹甚饿，便欲以狂吞，早以振思而奋。怎奈行不若思，饭哽语咽，不得慢食，食罢，得以起身，梳揣与怀，言铭以心。携及食具，晨游市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