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阿中心向同人文】当归（3）(4)

阿好像还期盼着那只羽兽能恢复健康，有朝一日能重新飞上天空，茜茜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但还是照样帮阿保守秘密，和阿一起照顾那只被实验摧残得奄奄一息的鸟。
茜茜知道那只鸟能活着只是回光返照，她觉得阿其实也知道，但他像是在和什么东西抗衡一样，近乎偏执地试图守住那只羽兽时日不多的性命，茜茜看到向来不愿意在笔记上花心思的阿，近几天翻阅各种各样的书，没用过几次的笔记本上记下了数页解毒剂的原理和制取方法，连他平常不愿意接触的中药都没有被漏掉。
没用的。两个人都知道这些事一点用都没有，但做的人没有停下来，看的人没有阻止，就这样拖了几天，那只羽兽最后还是死了，它死的时候试图从砖块中探出头来，阿和茜茜发现它死掉的时候，它仍然极力仰望着天空。
阿什么也没说，离开了后院，茜茜想把死去的动物处理掉，但怎么都觉得不妥，于是干脆放任不管，第二天他们再来到后院时，死去的羽兽不见了，阿给它做的那个简易的窝还在，原本用来遮蔽的砖头摆在旁边，被搭成了一个碑的形状，父亲走进后院，看到两个孩子都在那里，顿了一下，走到他们跟前，跟他们说：你们以后一定能成为很好的医生。

原来父亲其实一直都知道。
父亲走后，望着羽兽简易的墓碑，阿突然问茜茜：“你为什么要学医？”
茜茜不知道阿的问题有何用意，她本想如实回答，是因为喜欢，是因为想知道更多，是想掌握生命的奥秘，想把生命牢牢握在自己手里，只是因为兴趣使然，因为喜欢慢慢解明晦涩难懂的理论和实验，因为探索医学让她感到快乐，但她敏锐地察觉到，此时此刻，这绝不是能就这么轻描淡写对着阿说出口的答案。
茜茜是龙门黑道一个大势力首领的女儿，长辈爱护她，平辈尊重他，道上和父亲有过照面的人，不管怀揣着何种想法，见了她都会恭敬地道一声小姐，她在众人的拥簇下成长。道上的事鱼龙混杂，虽然她年纪还小，但各种各样的交易，有人丢弃尊严，有人怀抱希望却坠入地狱，有人在尖锐的哭喊声中死去，这样的事她已经知晓一二，明白活着的人精心算计或死于非命是怎么一回事，人都躲不过，何况是动物。有了这些积淀，她面对这类事的态度自然就淡了下来，但这些阅历和经验是阿没有的。在茜茜眼里，阿有天分，但白得像张纸，他觉得一只挣扎着走过来的动物还想活，便带回来救，然后那只动物不出意料果然死了，他就会难过。不管他的思维再怎么跳脱，他的实验风格再怎么飞扬跋扈，都遮不住纯粹想去拯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