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房子(74)

掏出手机的时候，他还有些放松。他还想，是不是小夏的电话？其实大家都搞错了，小夏根本就没事儿，该被带走的还是他？
但不是小夏。是房东。
大路机械般接起来，里面立即传出房东尖锐的声音。
“方大路，你那边到底什么情况？”房东连声质问，“已经过了四天了！你找到房子没有？我可告诉你，我已经找到买家了，明天就要做初步交割，你要是再不搬——”

“滚！滚蛋！”
大路一声怒吼，举起手机，狠狠地往墙上摔过去。这次手机再也承受不住，从中间折断，屏幕整个摔得粉碎。电话也断了。
大路喘着粗气，双手扶着膝盖站着。门口的控制局专员看着这一切，仍旧面不改色。
“方先生，我还在等您签字。”他冷冷地说。
“我不签。”大路说。
“这不是您签不签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