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注定（李自成）(8)

历史上无数的豪强地主，士族贵族尝试过奴役人民，这些人的结局在九十三年前就已经注定了。
无数的蛮族尝试过把这个民族变成永久的奴隶，黄金家族，亦或是爱新觉罗，他们奴役这个伟大民族的梦想早就成为了尘埃。甚至他们本身，也成为了这个伟大民族的一小部分。
日本人也尝试过，他们很强，很厉害。他们打了进来，和之前的强盗一样杀人，最后他们的人民也像狗一样被宰杀，被驱逐。
蒋家也尝试过，他们想让中国人民成为没有眼睛和耳朵的聋子，他们想让中国人民歌功颂德，沉默的忍受一切。可愤怒的人民终究是起来了。
伴随着“杀官兵啊！”的吼声，无数的农民战士用自己的身体撞向明军的刀刃，用他们的生命，使得红色的死亡一时不能继续前进。李自成咬着牙，再次提高了马速，消失在了战场的沙尘外。
三日后。商洛山某处。
“咱们败了，弟兄们。”李自成站在一块石头上，对下面的一百多号人说着。“我们败了。但是咱们老弟兄们还是逃出来很多人，也藏在这附近。我们现在蛰伏不出，还会有机会的。这么多人，他们不能白死。”
“诸位兄弟！”李自成走到众人面前，“我李自成本来就只是个驿卒。我被逼的活不下去了，乡亲们杀官救我。从此，只能做贼，只能出来出来造大明朝的反。我造反是为了什么，为了荣华富贵吗？我不是这样的人，我也知道在此的兄弟们，没有人愿意为了自己的富贵而背弃良心，没有人是因想杀官造反而杀官造反。”

他盯着有些沮丧的同乡袁宗第，“袁兄弟，我们造反，一开始只是求多活几日罢了。可是我们已经打了这么多年，朝廷几次想让我们投降，要是我们我们现在依旧只是贪生也就罢了，我们可以继续活下去享受富贵了。然而，咱们会像那高杰一样拐了别人的老婆，害死自己的兄弟，去求一场富贵吗？我们不会。我问你，我问你们，我们现在在这里的兄弟们，打生打死又是为了什么？”
“为了还天地一个朗朗乾坤，为了让更多的人能够活下去。我们杀人，为了活人。我们被杀，那就认了呗。”刘宗敏满不在乎的说。李自成将双手拍在刘宗敏的肩膀上，“刘兄弟，你说，咱们打生打死，却一直败，今日还输的就剩这么百来号人，是因为什么？”
刘宗敏露出一脸无可奈何的表情：“官军太强了。打不过。闯王，我们打不过。”刘宗敏微低下了头，“身边的弟兄总是活不了几日，死了，又来一批，又死，又来一批。我算是看清楚了这贼老天，他还真不想让咱穷苦人活下去。闯王，你说，咱们这些人，最后该怎么办？”
李自成站定身子，注视着刘宗敏，过了很久，他把目光投向站着的所有人，开口道：“我们打，我们和官军继续打。高闯王死了，我继续带领大家打，我要是死了，兄弟们也应该继续打下去。对，官军很强。我们杀一个官军，都得填进去好几条人命，都是像咱们一样的，穷苦百姓的命。但老天还没收了我们，打到现在，我们杀了好几个总兵，宰了好几个大明的县令，我们让大明朝廷恐惧不已！我们是闯营！那些狗官贵人，谁不害怕我们！穷苦百姓，谁不欢迎我们！我们死了很多人，他们还是不能剿灭我们，又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