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风了(5)

塔利用手擦拭嘴角，看了一眼红色血液，表情坚毅：“我知道我在说什么。圣劳尔，我知道我对不起我的父亲，他一直都悉心教导我，但是祂说过，人应当爱他们的老师，但更应该热爱真理！”
寂静无声，所有的人都愣在那里，包括圣劳尔。他从未想过会被圣者的孩子顶撞。各种念头在他脑海中翻江倒海：噢，对不起，圣约瑟尔，我必须为你铲除这个叛教的逆子，要不然迟早有一天他会走上追随撒旦的道路！还有那群邪恶的叛教者，我不该出于怜悯给他们提供改过自新的机会，应该让他们直接接受审判！”
二
当圣劳尔和教兵们找到纽科门时，纽科门正在向一群商人推销他的蒸汽炉。他正在解释，即使不用“那个事物”的力量，用黑晶石燃烧的热量也能驱动蒸汽炉。
商人们看到圣劳尔，立刻都吓得四处逃窜，一度冲散了教兵的队伍。等到教兵们重整了队伍，面前只剩下一大群叛教者。
事实上，很多叛教者原本都是虔诚的信徒。比如说第一排的年轻人艾萨克，他在首都教会大学里面学习时一直都是优等生，也曾经在教会刊物上发表文章，但不知道从何时开始，他突然和叛教者们走到了一起。在他的旁边站着诺贝尔，诺贝尔本来是贝塔国的教士，因为着迷于研究黑魔法火药而被驱逐。在他们的后面，开普勒正冷冷地看着教兵，据说他曾经师从伽利略，到处宣传伽利略的思想。

圣劳尔揉了揉太阳穴，开口：“叛教者们，你们不该试图跟随撒旦。”
“我们没有跟随撒旦！”纽科门指着他的杰作说：“这只是一个机械，是科学的产物。我们能用它把热能转化成其他的东西！‘那个事物’的本质上就是极高的热，所以不光是撒旦，我们也能利用祂的力量！”
“祂的力量岂是你们这些凡人能够窃取，都是因为你们太过邪恶，祂才降下处罚乐，现在你们就准备好接受审判吧！”
“祂没有理由处罚我们。”路德从人群中走出来，手上捧着《圣典》，“我懂古文字，研究过一些古籍，也深入研究了《圣典》，《圣典》并不全是祂的话语，也就不全是真理。一直以来，你们都曲解了祂的用意！我想做的，就是把祂真正的荣光告诉全人类。”
“原来你也在这里！”圣劳尔狠狠地咬住嘴唇，“我原本以为你会一直以圣马丁的身份为诸祂服务呢！路德，请问你，如果不是教会，你们怎么能得知‘那个事物’的来临。”
“只要有魔法仗在，就能预知‘那个事物’的发生，无论魔法仗是否在教会，是否由祂职人员执掌。”他翻了翻笔记，很有自信地说，“根据记载，伽马王国灭亡之后，他们的圣器都被大流士王没收。大流士王的车队带着圣器周游伽马王国全境以宣誓统治权，就在他到达泰山时，魔法仗突然产生了反应，在三天之后，‘那个事物’降临。还有一次，大商国将都城从盘庚迁到殷，也将大教堂一同迁移。迁移路上，魔法仗突然显灵，在三天之后，‘那个事物’降临。所以，只要有魔法仗，即便没有教会，它一样能发挥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