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理员(6)

南余晖疑惑：“我……什么都不用做啊？”
“对，什么都不用做。”伊森笑笑，“因为他/她的智能助理会立刻呼叫救援，汇报病人的基本情况；附近的急救舱会很快到场；治疗中心会在病人到达前制定好方案、做好准备，无缝衔接后续工作。即使病人的智能助理出现意外，几分钟经过一次的巡逻无人机也会及时发现情况，代为呼叫。如果还有疾病传染风险，或者影响交通的后果等等需要行政中心、安全中心介入的附带情形，系统也会同步通知。这些都是我们概念中理所当然的。”
“难道不是这样吗？”南余晖更加疑惑。
“难道真是这样吗？”伊森反问，“我们的星球成立不足两百年。历史大家都学过，在星球成立之初，系统只是一个心理中心的运维平台，那时候，会有这样及时、贴心的服务吗？”
“那……”

“当然，星球中央委员会从成立第一天开始，就有意识地开始培养系统了。所以它才能迅速长成今天这个全能的样子。但在它成型之前，还有人类更久远历史上漫长的时间里，都没有系统存在。”
伊森说起系统，像打开了话匣。他沿着公园外的步道信步前行，表情轻松愉悦，眼中跃动着真诚而欢快的光。
“在系统诞生之前，人类也有功能相似的机构，用来收集和传递信息。这些机构有各种名字：调度中心、信息中心、协调中心……无论叫什么，它们都有相同的本质，也有相同的缺陷——每当两个机构之间需要互换信息时，效率就会变得非常低下，并且错漏百出。”
“可以想象。”南余晖恍然若有所思，“我们之前有位拍摄对象是外交官，她介绍的对外沟通……还真有点可怕，而且不只是对外，他们外交领域的各种信息进入系统，也要花费些力气，还要反复确认不能出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