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理员(2)

智能管家给两人送来茶杯，又安静地离开。
南余晖端起杯子喝口茶，观察了一下周围环境，跟林深互相点点头，开口说话：“一会儿开始拍摄后，会有4架无人机在你周围，它们的体积和声音都不大，你可以忽略它们，正常说话做事就可以。”
“我其实不太明白，两位为什么要采访我。”伊森三两口把手里的三明治塞进嘴里，简单嚼一嚼就咽下去，然后用一口牛奶清清喉咙，抬头看向林深。南余晖方才的举动伊森都有感知，所以他本能地认为，林深是两人中的主导者。
但林深的目光落回到南余晖身上，她则毫不介意地笑笑，回答伊森的问题：“我们要拍摄的，是一组关于社会运行和人机关系的纪录片。你作为系统管理员，在这方面的理解和观点，肯定有很多值得参考的地方。”
理解和观点……伊森的注意力聚焦在这里两个词上，他很想向眼前人抱怨一两句——如果他们提前说明，他就可以做一些整理和准备。

“当然，你也不用有压力。”他刚试图从脑海中抽出些想法，南余晖就出声打断他，“我们相信，许多观念是浸润在你的生活中的，记录你一天的生活和最本能的反应，就是最能打动人的答案。所以就当是跟我放松聊天就好。”
“好。”
伊森点头答应，把杯子里的牛奶一饮而尽，看看时间站起来：“如果路上要聊天，步行比较方便，现在出发正合适。”
南余晖跟着他起身：“那我们现在就开始拍摄了，我们想拍一下这件小厅的影像，以便有可能用到，如果最终成品要用，我们会再次跟你确认同意，可以吗？”
“可以。”伊森用帕子擦擦嘴，走出小厅，从门廊边的衣架上取下风衣披上，拉开大门。
回过身，来采访的两人就在他身后不远处。南余晖在前，林深在后，林深身后，那两个敦实的摄影助理身上分别缺了两块，四架蝴蝶形的扑翼无人机在它俩头顶安静飞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