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坏：文明的苦难与光辉》第三章：理想（下）(2)

“……我们的军队在战斗中磨炼，要把可耻的敌人都一同肃清。
我们在战役中决定着后代的繁荣，我们也在战斗中赢得荣耀……”[2]
歌曲在屋内荡漾，曲中没有多少慷慨激昂，却无不充满着自信和自豪及对未来期待——那是那个时代留下特有的痕迹。房子一室一厅，很是狭小。虽然家具整齐、合理摆放，可还是显得略微拥挤。墙面下半身贴有瓷砖，上半身用白色的腻子粉涂抹，由于年代久远涂抹在墙壁上腻子粉发霉就是变黄。唯一的照明设施便是用一根电线悬挂在半空中的白炽灯。
一位年近古稀的老人坐在木椅子上——木椅子靠近窗边倚靠着木质的窗框。他穿着黑色皮衣，带着黑色毡帽；眼神迷离、恍惚、惊惧；右手躺在大腿上，手里握着一把老旧的托卡列夫手枪。手枪的年龄比老人的年龄还要年迈。看起来也很年迈是一台电子管收音机，屋内的歌声便是由它传出的。
“砰砰砰……”有规律的敲门声中，老人的眼神回光返照似的快速回复以前的状态。

“也许我能做点什么，哪怕一点点也行……”老人喃喃着。他赶忙地把枪揣进兜里，起身迎接客人。
干枯的手打开木门，客人站在门外。客人是熟人。金色的罗马卷长发，绿色的军大衣，紫色的耳坠，温柔、自信、微笑挂在她脸上。
“啊！可亚！”老人表现出满脸高兴表情，“许久未见，没想到你会来看我！”
俩人紧紧搂抱一起。
“哪的事，格奥尔吉叔叔，都是一家人。听说你想见我，我便赶忙过来了。”可可利亚说，“还能有一个惦记着我的人，已经是我最大的荣幸了。”
“最近过得还好吗？”
“我过得还行。”
“我瞧瞧——长胖了不少……”
格奥尔吉为可可利亚拂走雪尘，俩人寒暄好一会才进屋。
“冷吗？孩子。要冷，我便开暖气了。”格奥尔吉让可可利亚坐在餐桌前。
“没感觉——叔叔难道不冷吗？”可可利亚摘下帽子，放在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