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气(4)

“是的，我们修改了一些参数，本来只是想要作为对照组进行比较，没想到竟然被我们找到了最适合的参数。”张明有些激动地说，他和我同是这个研究小组的负责人，职位还在我只上，这次实验成功对他晋升有很大帮助。
“能让我试试吗？”我问道。
“什么？”张明愣了一下，在理解我想要干什么之后吃了一惊，“你疯了？梁适，你是我们这个项目的负责人之一，研究刚刚到安全数据，但距离真正的安全还远着呢，这个道理你不是不清楚。”
“我清楚，但既然总要找人实验，那就让我来吧。”
“不行！你不仅要对自己负责，还要对我们的项目负责！”张明的胸脯剧烈抖动着，他被我的想法气到了。
“行。”我双手摊开，“我一直对项目负责，你是知道的。如果你觉得我是在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你就大错特错了。我了解这个项目，比谁都了解，我可以马上写一个程序，如果实验过程中发生一点异常立即就能终止。”
我的语气坚定，直直地看着张明的眼睛，他看着我，转过头，叹了口气：“唉，行吧，你现在就去写安全程序，我会帮你检查一遍。”
我真诚地对他说：“谢谢你。”
他看着我，眼神柔和下来：“梁适，我知道小闫走了你很难过，但人死不能复生，你还是要自己多保重。”

“嗯，我知道。”
躺在实验室的椅子上，头顶的灯光由中心散开，形成几圈朦胧的光晕。
张明站在一旁，他刚刚在机器上调整完最后的细节，对我说：“你真的确定吗？”
“我确定。”
我签好免责协议书后，他按下最后一个按钮，说道：“跳跃时间点设置成了五天前，时间越近越安全，你做好准备。”
张明递给我最新的一代试验品头盔，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离开房间走到一旁的观察室。
看着这个像万磁王戴的那个头盔一样的仪器，想起了为之在实验室里奋斗的那么多日日夜夜，小蕾那时候在做什么呢？
我戴上头盔，闭上了眼睛，耳边出现了我们设置好的电子女声，是闫蕾扬的声音，那时候我录了她平时说话的声音，机器学习生成了这个仪器的声音。
“受试者：梁适。”
“记忆跳跃点：五天前。是否同意？”
“否。”
“请重新设置跳跃点。”闫蕾扬的声音轻柔地说道。
“十年前。”
“数据搜索中……开始跳跃……请放松心情，好好睡一觉，祝您好梦……”
“好的，谢谢。”我在心中默念。
一旁的观察室已经乱成了一团，几个人想要中止实验，但是做不到，那是自然的，我在刚刚编写的安全程序里加入了管理员指令，除了我没有人可以中止仪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