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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方薇仿佛心防终于决堤了。过去他们几个最是要好，曹予希是自己最好的朋友，张洋是曹予希最爱的人，她是看着他们相识相恋的，参与了他们太多太多的生活片段。当年张洋虽然不能说帅比吴彦祖，但也是性格开朗，阳光帅气，特别招系里的女生喜欢。而如今，他胡子拉碴，头发凌乱，眼神中的光消失了，变得怨恨，痛苦，短短几天却仿佛又苍老了十年。
“好。”方薇终于作出了最后的决定，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你早晚还是会知道的，我说。”
方薇在医院马路对面的公园里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和张洋并排坐到了公共长椅上，把方文煦怎么哀求自己帮他打听研究进度以及之后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和张洋交代了。

方薇全程盯着前方的地面不敢直视张洋，张洋听得身体越来越抖。
“是我害了予希，我是凶手。”方薇最后喃喃地低语。
张洋懵懵地怔在那里，这个消息对他打击太大了，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消化，在大腿上的手一直在发抖。
他愣了半晌，缓缓转过头，望向身侧的方薇的脸，浑身颤抖地深吸了口气，再长长呼出，让自己的情绪稍微平复一点。他是真的想把方薇揍一顿，但有什么意义？张洋双手用力地抓向自己的的后脑，脸埋向肘窝，双肘猛击落在两条大腿上，最后徐徐抬起头来，双手滑落支在腿上，互相紧握在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