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死一只醒着的猪(6)

酒精导致的头疼使刘立民没有心思阅读，他只想洗漱睡觉。去厕所前他简单翻阅了一下，目光扫到一篇名叫《纽曼与人类基因相似性研究》的论文。刘立民瞬间清醒了。他痴迷的读完了这篇论文。
这篇论文表明，人类和纽曼99.9%以上的碱基序列一致，而且具体的基因序列的差异小于各人种之间的差异。各项数据均表明纽曼是一种人类。而且论文推测虽然“利莫里亚1号”的理论指导，但是现在的技术手段很难做到创造新物种。有理由怀疑纽曼的基因编写和培育实验中用到了人体活体实验。
突然的翻涌袭击着刘立民的胃，他冲到厕所里，抱着马桶就开始狂吐不止。就在他吐的时候，世界已经暗流涌动。
“你吐了吗？我看完那篇论文抱着马桶狂吐。”刘立民翌日打电话给陈尚勇。
“我今天早晨打开手机才知道，想吐已经吐不出来了，只剩下恶心。”
“昨天过后，不知道有多少人恶心呢。”
“立民，你说吃了这东西会基因突变嘛？”
“目前还不能给出准确答案。”
“这东西刚出来的时候，我就感觉不对劲，长得太奇怪了，有些地方看着就像人。要我说猪也挺像人的，器官相似性高，一些缺点也一样，而且总有人说人和人的差别，比人和猪的差别都大。哈哈哈哈哈哈。”

刘立民没有回应。
“怎么我这个笑话不好笑吗？”
“有可能你是对的。尚勇，你可能给了我一次读博的机会。”
刘立民说完挂掉电话，只留下陈尚勇在电话另一头不解：他神神叨叨什么呢，不会真的以为猪是人变的吧。
陈尚勇的这句玩笑话给了刘立民灵感。刘立民有很强的预感，这次他可能触摸到了他一直想要触摸的东西。从这天起他把日用品搬到实验室，吃住都不离开实验室，并开始疯狂的研究猪和人基因的相似性。
“咚咚咚。”陈尚勇敲响实验室的门。
“外卖放在门外就好了。”
“刘立民开门，是我。”
不一会儿，门打开了。长时间夜以继日的科研使得刘立民顾不上吃饭和梳洗，顶着乱蓬蓬的头发，身形消瘦，但眼睛闪着奕奕神光。
“你怎么来了？”
“我过来看看你，怕你出事。”
“有什么可看的，我好得很。正好，你来了，我给你看样东西。”
刘立民拉着陈尚勇进了屋里。房间被一扇门分两部分，外面是刘立民打的地铺，角落里堆着生活垃圾，屋子气味很难闻。门里面是实验室，透过窗子往里面看，各种仪器设备非常整洁。跟外面比是另一番天地。两个人只是在外屋，刘立民兴奋的拿出来一份纸质报告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