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死一只醒着的猪(5)

“什么？不打算读博了？为什么？基因技术现在不是蓬勃发展了吗？你的舞台像这大海一样宽广啊。”陈尚勇看着倚着栏杆看海的刘立民。
“结束了。”
“什么结束了？我来着不是听你说谜语的。”
“尚勇你是搞文学的，你在看大师级别的作品的时候有没有那种到头了的感觉，就是前人把你能想到的东西全写了。你完全没有超越的可能。”
“我有过这个感受，但你为什么有这种感受呢？基因技术不是正在飞速发展中吗？”
“‘纽曼’的出现是有跨时代的意义的，这在微观的层次已经破解了宇宙的秘密。前沿科学技术的研究一旦撕开个口子，生产力允许的情况下会飞速收获成果。而且国内根本没有学者在Salun团队里面。基因技术像是一架起飞的飞机，而我却没有登机。”
“你不用想的这么极端吧，你现在才研二，正因为你现在这么年轻，所以你要学习的知识就更多了。你怎么能犯这种投降主义错误，还说什么为祖国占领基因技术研究的前沿阵地，你这个样子占领了也守不住！”
刘立民像是被陈尚勇骂醒了，他的头转过来盯着陈尚勇气呼呼的脸，微笑着给了陈肩膀一拳。

“老子才不做逃兵。”
时间又过去两年多，已经毕业一年多的刘立民选择继续和导师进行基因组学的研究。通常休息的时候，他还是会坐上公交车，驶过跨海大桥去找陈尚勇。
“最近忙吗？这一晃都要毕业了。”刘立民边说边夹蘸碗里的肉，这次他们相约在了一家高档的火锅店。
“都忙得差不多了。你呢，什么时候考博？”
“我可差多了，我现在就发了两篇期刊，还是影响因子比较小的杂志，离导师推荐还差点意思。”
“来尝尝这盘肉，听说跟牛肉一个味。”
“纽曼肉？行啊陈尚勇，拿了奖学金是不一样，今天这么豪气。这东西可不便宜呢吧。”
“这不你今天了才奢侈一把嘛。”
“好长时间没尝过牛肉，我都快忘了牛肉什么味了。”刘立民吃下一片烫好的纽曼肉，“看起来跟猪肉似的，尝起来真的很像牛肉。”
“纽曼肉只是开始，后面肯定还有大动作。祝你成功读博，干杯。”
“祝你顺利毕业，干杯。”
 傍晚，回到住处的醉醺醺刘立民打开刚刚从寄存柜取来的快递。原来是导师托他订阅的《密码》期刊。《密码》期刊是世界上历史悠久的、最有名望的、科学界普遍关注的、国际性及跨学科的周刊类科学期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