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格训练计划(5)

“好的。”我也简单回答，并没有多说什么。
其实我有时会怀疑，近来状态不好，很可能是实验造成的。
两年前我还在攻读硕士，在导师的推荐下，参加了军方的一个秘密的实验项目，称为【人格训练计划】，我们这些实验人员被称为【人格训练师】。
【人格训练计划】，简单说就是【训练师】使用脑机接口进入系统生成的虚拟世界中，与AI人物同步，经历各种事件，【训练师】做出的每一次选择，AI都会与之比对，经过为期约两年的训练，AI在各种事件的决策，都将非常接近【人格训练师】。
每个【人格训练师】的训练周期完成后，系统可以得到一个【人格模板】，以供下一步实验使用，具体下一步实验的内容，则更为机密，我暂时也不得而知。
其实参与实验的事，阿末是很清楚的，但知道内容属于军事机密后，就没有再多问过一句。
阿末看我在发呆，轻声提醒我：“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进去吧。”
场地很大，听讲座的人很多，现场却鸦雀无声，大家都很安静的等待主讲人出场。罗则教授没让大家失望，与大家见“面”的方式就有点标新立异，竟戴着一张面具出场（严谨地说，是半张面具，因为只遮住了他的半张脸）。而他也以此面具做文章设计了（很冷的）开场白：“欢迎大家，大家应该都看得到我吧，虽然我躲在面具后面。”

我拿出手机，记下了几个字：“例子1--对称性脑补—半个面具”，之后便放好手机。
其实我来听这个讲座并不期待有大收获，但里面提到的这些例子，却不是鸡肋，每一个都是有价值的，既典型，又浅显，说不定某天会产生灵感，值得记录下来。
记完笔记，我打算在下一个新鲜例子出炉前发发呆，观察一下听众们的表情。看一遍周围的人花不了多少时间，一会儿就觉得没有新意，而教授估计还得花几分钟来讲解半个面具的例子，比如人如何从剩余的半张脸，脑补出一整张脸的原理。
这时候，我看了一眼身旁的阿末，发现她正拿笔在手机上涂画。细看发现她画的是两个同心的半圆，半圆脑补出整圆。举一反三，这就是好学生记笔记的方式。
我看着她继续画完，最终成品是半个时钟，也只画了一根指针，按对称性脑补分析，她画的“半钟”显示的是3点14分，正是现在的时间。但其实时针和分针的长度粗细都不同，不算是精确的“对称性脑补”，但又很合理，不是吗？
她发现我在看她，便与我对视了一眼，给了我一个我看不懂的微笑，感觉微表情心理学的内容在她身上仿佛不太应验。她又用笔指了一下台上，暗示我教授在讲新东西了，我赶紧假装不慌不忙地转向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