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首席】旅行鸦鸦 （4w一发完）(19)

“——”
“虽然很快我就被收养，它也被留在了收容所……但我记得，它是一枚白棋。”
他轻轻拿起那枚黑王，朝着对面人温和地笑。
像是某个迟来的玩笑，所有巧合聚沙成塔，莫比乌斯环彻底成型。此刻对坐的两位在某一个时间点，同时没有出现在正确的地方，渡鸦振翅而起，就此开始了旅程，独自飞过漫长时光，因眼前的人而驻足，要将一切的沿途所见当景来讲。
于是他笑道：“库洛姆，我想给你讲一个……有点长的故事。”
“也许我们讲的，会是同一个故事。”
两位讲述者亦是故事中人，拼拼凑凑，将所有的碎片补齐。他们讲法奥斯夜习的灯火，讲黄金时代的遗赠，讲所有打乱重组的相遇。两条各异的时间线依次添上分支，如相并而立的两棵树交汇的根系。
他们在彼此的眼底长久驻足，所有的语言在时光面前都显得苍白无力。最后还是库洛姆先打破静默：“我想过这种可能，但确实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也就是说，在九龙夜航那次行动之前，指挥官……并不认识我？那我之前……”

一语惊醒梦中人，指挥官猛地一抖，真正意义上“初遇”后的微末细节皆卷土重来，一切的情愫都带着克制的试探，而他自己……
……他自己像个穿越时空撩完就跑的渣男。
人体面颊温度高速上升，机体散热系统紧急运转。双双宕机的蓝屏间隙，一个开始脑内调出改备用方案，改到一半又觉得不妥；一个开始反复检讨，唯一的结果就是死机得更为彻底。一人一构造体面面相觑，单方面贴贴和撩完就跑，也不知哪个会率先成为死于尴尬的历史第一人。
“打扰了……很抱歉，请问您是兰斯顿•史密斯吗？”
幸好他们的母校不忍心目睹这人间惨剧，替这场莫名其妙的产热竞速喊了中场休息。一个学生蓦然出现，略显冒失地走到他们面前。无意中占了他人惯用位置的两人双双回神，总算因为“前辈”的身份找回了应有的状态。
同后辈谈论书籍，放眼人类与构造体的未来，将“不朽对局”落子成局，接下来回归正轨的一切都顺理成章。可作别时双方都眼神飘忽……简直是另一种形式的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