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H荷鲁斯大叛乱17《流浪弃儿》第十章，渣翻(14)

凯停下来，转过身来，扫视沙地的风景，他试图寻找一些迹象。远处沙丘上的影子在沙下移动。
“沙尔夫在哪里？”他问。“他不和你一起吗？”
“他在这里，但这由我主导。”
直觉如朝阳般浮现在凯的脑海中，他的脸上慢慢露出笑容。
“如果遇到危险的话，他是来拉你出去的那个人吧？”
她翡翠般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恼怒，这证实他的猜测。
“其实你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对吧？”他说。
弘子抓紧他的手臂。“相信我，我可以做到。唯一的问题是你想让它有多难。我会在一瞬间拆掉那座堡垒，拆掉每一块砖石。我会把它拆成粉末，直到你无法从沙漠的中分辨出它的遗迹。”
她伸出手，要塞最高的塔楼开始解体。刚才还看似坚固的东西转眼化为烟雾和蒸汽。她手指翻飞，又一座塔楼崩塌了。弘子迎着他的目光，她在一瞬间解开了他花了数年时间才得以完善的东西，他的眼睛却盯着一个遥远的东西，一个由黑暗的记忆所塑造的东西。它如同闻到血腥味的掠夺者穿过沙丘向他们扑来。

凯顿时压力陡增，弘子及时转身她也看到那个黑暗物体推进到沙地的表面。它乘血潮而来，就像一条地下河猛地推出沙漠表面。它同这条河流一起咆哮，让这个世界充满成千上万死者的呼嚎。就像深红色洪流一样洒满了沙漠，恶臭的血泊填满了沙丘之间的洼地，那像愤怒的潮水一样奔涌上山坡。
“这是你干的？”弘子问道。
“不是，”
“停下来，”弘子命令道。“马上。”
“我不能这样做。”
“你当然可以，这是你的思想。它按照你的意志行动。”
凯双肩发抖，膨胀的油性血湖越升越高，它的表面随着成千上万只手和脸随波浪上下涌动起伏。那是凯一直惧怕的那个埋藏在内心深处的怪物，它是愤怒和罪恶的化身，但现在看到它的样子凯感到某种幸福的解脱。渗人的潮水反物理规律的影响滚滚上涌，如胶状的形状冲破了臭气熏天物质形态的束缚。它们长着红色鳞片和火山气息的细长四肢，它们用细碎的尖叫哀鸣声折叠着自己的存在。胀大的头骨形成了光亮的角质，嘴巴被锯齿状的獠牙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