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凝视(2)

仿佛永无止境。
嘎吱……嘎吱…….
忽而，耳边响起轻微的碾磨声，像是某种啮齿类小动物的磨牙声。
黑衣少女顺着声音的来源扭头一看，却发现是肩膀上的异形凤蝶正在快速地摩挲节肢。
只见这个小东西正似钻木取火般不停地揉搓摩擦着自己的尖锐节肢，然后也真的像是磨出火花一般搓出了一个散发着耀眼光芒的猩红色光球。
而后，随着异形凤蝶一推一拱，这个小小的光球便如流星般飞入楼梯中央的天井处。
黑衣少女急忙扶住扶手向下张望。
只见黑暗中，一点红芒急速下坠。
耀眼的猩红流光呈簇状放射而出，不断照亮层层阶梯，其末端锋利且尖锐，仿佛随时都可以化作实质之形。

但直至它消失于黑暗的尽头，这抹耀眼的猩红色流光所能照亮的也依旧只有无穷无尽的黑色螺旋阶梯。
面对这样的结果，异形凤蝶轻轻地晃了晃翅膀，便不再有所动作。安格妮丝特则沉默地凝视着下方深不见底的黑暗，然后一言不发地扭过头去，继续一路下行。
而后，她们又走了很久很久，久到安格妮丝特快忘却了“时间”这个概念，久到身后“深黯”之色滑行流动的啪嗒声都渐渐消弭，唯余少女清脆的脚步声于这茫茫黑暗中不断回响。
就仿佛独自行走于万籁寂静的深夜。
但就在这万籁寂静的夜晚之中……
咔嚓！——
忽有一抹灰白色的光芒亮起。
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