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失忆后在北京的二三事】（中）

【置办行头】
张起灵没什么行李，只有身上那套衣服，穿过蛇沼、雨林和沙漠，脏得不成样子，胖子洗两次也没洗净，早就扔了，加上张起灵在医院穿病号服，他和吴邪就没想过这事，他那几件换洗衣服还是吴邪在的时候自己抽空回家取的。胖子把行李箱的衣服都倒在床上，翻来翻去，找出一件带帽子的卫衣和一条系带运动长裤，放在张起灵手里：“小哥，这是我最瘦的衣服，款型也符合你的气质，你先将就着穿，出院咱们再买新的。”张起灵自然没挑，脱了病号服直接换上。
事实证明，胖子还是低估了自己的身材。他穿着嫌箍身的衣服，张起灵穿上像套个麻袋，卫衣松松垮垮耷拉到大腿根，裤子系带勒紧，前后一堆褶皱，就像个扎紧的面口袋。还好他够高，撑得起来，不然裤腿拖拉在地上，走路都费劲。张起灵原本还想戴上卫衣的帽子，结果随手一扣，大半张脸就遮没了，只好放弃。他们一前一后走出病房，张起灵清冷的脸与偷穿大人衣服般的造型引得走廊里的人纷纷侧目。办好手续，胖子叫完车，打通吴邪的电话：“天真，我们哥俩出院了，我先带小哥回家修养一段时间，等你忙完了咱们再聚。”
“胖子，小哥记忆还没恢复，现在出院能行吗？”电话那头传来吴邪担心的声音。胖子走到僻静点的角落，眼睛始终没离开站在医院门口用吸管喝豆浆的张起灵，压低声音对吴邪道：“天真，我发现小哥对医院有种莫名的抗拒，还记得那次他神志不清往外跑的事吗？昨晚他睡得懵，差点又跑了，这小哥以前肯定在医院出过什么事，或者说被人在医院之类的地方做过手脚，所以他潜意识里才会想要离开这儿。医生说也就恢复成这样了，依我看，要帮他找记忆还得靠咱哥俩，不如带他回去，继续住院的话，我怕他分不清梦境现实，反复受刺激，再出点别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