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都(7)

“祝大元安定昌盛！”马可波罗同宾客们一齐念着。
忽必烈坐了下去，悦耳的音乐再次响起。忽必烈身旁的喇嘛做了个手势，走上大厅的不再是妙龄舞女，而是一位神秘的方士。
那个身着红袍的喇嘛是忽必烈的上师，八思巴。他是吐蕃来的高僧，笃信佛教，看起来高深莫测。之前因为信仰不同的原因，他与马可波罗间并不十分和谐，同阿合马之间也有矛盾。不过现在，马可波罗却并不厌恶他，反而有些敬仰他的虔诚。
响起的阵阵掌声，把马可波罗的注意力拉回到了那个方士身上。他挥动手臂，向人群抛出花朵，在天空中，那些花朵不知怎的竟变成了美味的糕点，洒满席间。马可波罗也兴奋地鼓起掌来。
又见那个方士从身旁取出一只银盏，斟满美酒后向上一泼，美酒竟结成了个色泽鲜艳的水晶球浮在空中。他轻轻地将水晶球捏住，向各位宾客展示，接着又将它抛上了天。在天上，水晶球又化作美酒倾注下来，一滴不落地流入了他的嘴中。表演越来越精彩了。

不知何时，一只眼镜蛇竟缠上了马可波罗的手腕，缓缓向上爬去。宾客们吓得面如土灰，而忽必烈与八思巴正观察着他的反应。尽管已吓出了汗珠，而马可仍尽力保持着镇定。眼镜蛇不时吐出信子，发出嘶嘶的声音；冰冷的蛇皮已经紧紧缠绕住了马可的手臂。突然，眼镜蛇朝马可的脸扑了过来！
马可波罗吓得闭上了眼，可耳边却响起阵阵叫好声，眼镜蛇消失了。刚才的一切难道是幻象吗，马可不解。
最后，那个方士大手一挥，大厅内仿佛掉落白银般下起银色的雨点。宾客纂到手中，却发现是空无一物。方士朝四方宾客鞠了一躬，缓缓地退下殿去。
八思巴向着大汗点点头，忽必烈知道，马可通过了试炼，那个提议并未背离他的良心。
宴会一直到很晚才结束，宾客们离开大厅时已是酩酊大醉。吹着秋风，马可波罗渐渐清醒起来，这才想起宴会结束前八思巴让他私下去找自己，这未免显得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