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代品(5)

佐佐木久美拿起客厅里那本《木久酱的愉快之旅》，封面无疑是加藤画的她，有夸张的成分在，是高濑一定会出警的程度。目光在那颗夸大其辞的痣上停留了好一会，佐佐木久美才转向别处，看加藤在做什么。加藤在看挂在墙上的画像，无疑也是她。
“我一直在想，如果当初没有搬出去的话会怎样。久美会是扭衣架的社长，不会去当木匠，我们也不会买下那幢带花园的洋房，或许大家都还在一起，或许随着升职加薪，我们可能会离开这里，远走高飞。”
人们总是会想，当初在命运的分叉口，没有选择的另一条路。
“我很明白，我们现在绝对走在正确的路上。”佐佐木久美把书放好，快步走到加藤身边。
入了夜，光线暗淡下来，佐佐木久美才发现一楼的灯坏掉了。好在圣诞节的彩灯还在，加藤找来了几根蜡烛，两人借着微弱的光在日向公寓吃晚餐。
“在惧怕什么吗？”加藤从食物中抬头，昏暗的光线，让她看不清佐佐木久美的表情。
“说不上来。”佐佐木久美当然知道，只是她做不到坦诚。地下的秘密，另一个世界的事情，今天见过的人在她记忆里都已死去，那种强烈的孤单，像锥子一般将她洞穿。

聚会当天，天气晴朗，枝繁叶茂，什么花开了很香，来客都驻足欣赏。
“我可是推了学术交流会过来的。”影山和富田最先到场，后面紧接着小坂和渡边，ひなの和她的小伙伴们一起，然后佐佐木美玲带着柿崎和养命酒来了，三个女儿则远远落在身后。
佐佐木久美在松田和东村的协助下包着饺子，佐佐木美玲不时过来偷吃饺子皮，富田也来拿了个番茄吃，烤肉也不翼而飞了几块。宫田和影山在聊些高深的内容，两人近来也鲜少碰面。井口姗姗来迟，还带来了小酒馆的牌子，宫田立刻过去搭把手。加藤那边吵吵闹闹，因为渡边和滨岸都在。
席间大家频频举杯，杯中液体摇荡，佐佐木久美看见自己扭曲的倒影。每个人都欢笑着，只有她一个人难过，都没有人可以交流心得。
佐佐木久美觉得她今夜实在醉得厉害。如若不是酒精的作用，她又怎会向加藤索吻。就像猫翻过身露出柔软的肚皮，她袒露出不轻易示人的脆弱。
加藤的吻接连而至，剩下的事不受控制。
睡梦中的佐佐木久美被铃声吵醒，电话那头加藤的语调傻傻的：“去约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