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化】虚子之影The shadow of Kioshi（序章）(2)

先前说话的正是那只眼睛，那只宣判他无缘成为神通——。
一种可怕而熟悉的疼痛灼烧着他的胃，几乎要将他扯成两半。匀跌入沼泽中，眼中的一切都开始模糊扭曲。那股力量并非源自御土术，而是出自更原始、更难以控制的东西。
他什么也不是，一切的一切，最终都化为泡影。
水面泛起涟漪，雨水摔落在地上，涌入泉水中。海岸线摇晃，狂风把树木吹的沙沙作响，发出鹿角在战斗中相互碰撞般的声音。云疯狂地翻涌，像虔诚的学生向他们的老师鞠躬那样。
坚竹！刺耳的尖叫在匀的脑海中响起，像一只破碎的笛子发出不成调的声音，他的头在地上磕的砰砰作响——坚竹！
“收手吧，可怜人”那眼睛低吼，它很愤怒，又因匀的痛苦而痛苦。地面挤压着，颤动着，像一个临死的人的心跳，在最后一次撞击之前，撞击声越来越大。
匀妄想一切停止。他想让痛苦结束——他所坚信并付出努力的一切在一瞬间化为乌有，痛苦淹没了他，最近发生的那些，几乎令他的内心崩溃。
随他去吧

匀的耳边是自己的声音。不是那巨眼的，也不是坚竹的。
把疼痛抛下，把它放到别的地方——在别人身上
裂缝在从他的脚边的地上蔓延，像在过度拉伸的丝绸破了一个洞。裂缝蔓延到水中，然后像闪电划破天空一样，撕扯着河岸。地面裂开，在一次迅速的灾难性爆发中释放了所有颤动的张力。
刹那间，一切重回寂静。
他的呼吸逐渐平稳，所见的也清晰了起来。在地面上出现了一个狭长的裂缝，一道不自然的伤口。水涌进去，掩盖了他知道不应该探索的深壑。匀颤抖着，他已经力尽筋疲。
有了解脱，一切都变得清晰多了。匀利用这一休息时间环顾四周。红树林与沼泽是他从未见过的森林景色。天空中的昏暗光线来自于看不见的太阳，像是用稀释的太多的墨水绘制的、一幅真实风景的朦胧倒影。
我在灵界，他一下子明白了 ——
匀从前方的峡谷后退，不想被水流的力量拖入水中央。他转过身来，抓住所能抓住的——一棵皮质树裸露的树根——把自己拉到岸上。空气散发着硫磺和腐烂的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