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狮城新生（4至6节）(5)

窦纳乐旅长对此很不满意，专门写了张满是脏话的纸条，要求传令兵跑步送去速射炮阵地。与此同时，他还郑重其事地叫来炮兵参谋，命令这位出气筒即刻乘上战马，把正往裕群移动的10磅炮连赶回原地。
至于理由？加强给第一旅的皇家野战炮兵连，自然要无条件服从第一旅旅长指挥。10磅炮连胆敢违抗“寻找高处放列”的直接命令，窦纳乐没把这个连的军官当场扯掉领章，已经足够怜悯了。
10磅炮连，则有自己的看法。不仅如此，连长还主动找上机动装甲中队，同那帮制服笔挺的白皮大爷嘀咕起来。根据俘虏战后供述，10磅炮连之所以向裕群靠近，根本不是为了支援一线步兵。他们打算同装甲汽车中队合伙绑票，将逃离家园的难民队伍扣下来充当肉盾，好让华夏军队投鼠忌器。
“俺们连长说，村民和华夏兵一样，都是黄——那词我不能说，”幸存下来的某位威尔士籍炮手，在审讯录音中如此交待：
“开战前，华夏人就发过传单，说是黄——那词我不能说，总之就是自己人不打自己人。既然他们这样放话，那我们只要把难民收到身边当盾牌，华夏人肯定就不敢开枪开炮了。我们都觉得这法子行，开铁车子那帮家伙也同意，但我们谁也没有想到，炮弹怎么又——咳咳，呃，你们是不是故意的？为啥炮击停了那么久，俺们刚想出好办法，突然就给恢复了？”

这两支纯白人分队的缺德点子，工农海军陆战队确实不知道。尖刀连指战员，完全是在按照预定计划作战：
骑兵战车先去遂行火力侦察任务，试探不列颠人防御薄弱处。步兵趁机迂回敌军侧翼，即便找不到机会突袭敌军，也要探明新伽坡独立第一旅的兵力部署，然后再通过无线电台，将敌军方位上报团司令部及北俱舰队分包舰艇，指引己方炮兵射击。
向上级汇报时，尖刀连长专门提到了难民队伍。这位太湖渔民出身的指挥员，对各地穷人极富同情心。他提出了详细建议，希望战列舰上只射击旧土堤，至于公路上的乱七八糟，交由装步团炮兵营的迫击炮处置就好。
分包裕群方向的安远号战列舰，接受了基层分队建议。接下来的五分钟，305毫米主炮连续打出三轮齐射，直接把不列颠人盘踞的土堤夷为平地。上面放列的三门BLC 15磅炮，同弹药前车、马拉大车、挽马、炮手、马夫一起化为齑粉，要是有谁想去收敛尸骨，恐怕得从焦黑土壤里面一点一点筛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