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狮城新生（4至6节）(3)

留在原地的白人排长，倒是勇敢而又绝望地发起了反冲锋。他们的下场，自然是被履带碾进田底淤泥，同倒伏的青青稻谷融为一体。不过，华夏战车并没有留下来清点战果，而是把打扫战场的工作交给随伴步兵，自己继续向前进攻。
战车上的枪炮，到此时方才开火射击。三辆战车当中，有两辆装备13.2毫米哈奇开斯重机枪，另外一辆装备20毫米机关炮。虽然这些自动火器的射速，赶不上不列颠人的7.7毫米马克沁，子弹威力却要大上一截，即便啥也不装的实心弹，也能把人从腰间一下两断。
骑兵战车先是扫射阿三溃兵，将锡克人炸成一团团盛开血花。等排长车与村西小教堂的距离，缩减到一百五十米后，指战员们又将枪口/炮口抬高，对敌军据守的那堆房屋，依次打出点射。佃农的简陋茅草屋，与地主的西式红砖洋楼，在重机枪与机关炮面前没有差别，都是千疮百孔变成筛子的命；躲在里面的殖民军官兵，要么被砖渣木屑打得遍体鳞伤，要么被弹片扯得皮开肉绽，躺到地上只剩鬼哭狼嚎的份。

恐慌就像滴入水中的墨汁，在裕群村里迅速蔓延。无比恶劣的战况，令不列颠步兵越来越手忙脚乱，彼此之间的争吵也充满火药味。
哪怕平时关系最好的朋友，也会因为装填弹夹时的小失误，活像斗鸡一样支起膀子大骂。军官更是变成了火药桶，稍微一点小事，就能把这伙人当场引爆。马来土著、阿三兵、澳大利亚兵与不列颠本土兵，全成了“Sir”们的出气筒，每分每秒都有人屁股挨踹，或者被韦伯利左轮枪把揍翻在地。
哪怕奥运射击冠军，面对这种压力也甭想打准。更何况，即便子弹真能挨上战车，对装甲板也是无可奈何。绝望的不列颠步兵，干脆开始射击骑兵战车的履带、舱门、行车大灯等薄弱处，试图用这种方式阻止华夏战争机械。焦头烂额的第一旅旅长，则是用出生以来最洪亮的声音下达命令，要求马克沁机枪与装甲汽车别再管路上的步兵，赶紧用最快的速度前往村西，“无论如何，也要把那些该死的水箱（原文是tank）给拦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