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前同人——铁幕（183） 阴差阳错（16）(4)

月色正好，少了地下灯光的干扰，更清丽几分。山猫保持着那姿态，月如刀，她嗅出几许血腥气，便握住自己的反器材步枪。从她的位置恰好观测到二层的闪光，就好像谁用手电筒在窗口照了一下，透过瞄镜看去，她分辨出几个持枪的蒙面人。月光自她身后洒下，在窗子上印上一层白霜，警局内的人哪里能发觉有狙击手就在一条街外的楼顶？山猫敛去气息，她望着远处的人，没有杀意，甚至算不上在瞄准，似乎真的只是一头观察玩物的大猫。
“看上去军方投掷物的储备还充足得很，他们完全不打算为你们的到来留下一些作为招待吗？”山猫笑道。
“如果他们不知道我们会来的话...在物流公司留下侦察的只有他们，我们理论上本就对留声机的存在一无所知。”
“若是军方对于六局的情报战能力当真没有了解，他们就不会这样急着在警局内仓促动手，显然留声机脱离警方交接到诺里维昂家族手里才是最好的时机。”
“那种时机，抛开参与争夺的我们，即使是警方也会有所预料。他们是想避开这个敏感的节点，当东西留在警方手中之时是它最安全的时候，大家都这么想，所以反而没有防备。如果我们不在这里，谁能阻挡军方？”尤里说道，“可就像我们清楚军方一定会来，我们的出现肯定也在他们的预料之中，哪怕他们根本想不到我们如何，这都可以当作是我们双方的默契了。”说道这里，他轻声叹息起来：“曾几何时，国安局与军方还在并肩作战。”
“原来你也有多愁善感的一面啊...”山猫语气仍然轻佻，敛去了笑容。

“就算有，肯定也不是留给他们的。”尤里脑海中略过过往的记忆，不论这是否来自于‘他’自己，“夜魔与各种各样的‘自己人’斗了两辈子，如今只有我了。换谁都会有这样的感慨。”
“他也是。”山猫提醒道，他们所处的通讯并非单线，沉默的维克多同样可以听到
尤里明知山猫说的是一层正在战斗的维克多，他还是情不自禁想起另一个人，维克多的源头，那个身处格里芬的与所有夜魔都不同的同伴，唯一保留了‘铁幕’计划产物肉体的BENNY，他正走向自己的生活。在尤里眼中，这种追寻就像试图从黑洞表面逃逸的物质，无论怎样努力，都会归于湮灭。
“他当然是。”尤里说道，很难断定他指的是谁。
“注意，北侧第一个房间里的士兵停下来，警戒门口的力量明显增多，或许他们有所收获。”
“收到。”
铯-1有意无意多瞧了铯-3与铯-6的方向几眼，这很快引起与他配合的铯-5的注意，大家都是并肩多年的袍泽，一个眼神，一个手势都足够传达他们的所思所想。铯-3二人的手电光如此恒定地照射着同一个方向，对于他们需要负责的工作来说这个时间太长了些。
“铯-3，你们遇到麻烦了吗？...铯-3，铯-6？”几秒钟的沉默仿佛拉长数个世纪，铯-1心已经沉入谷底，他感到一双无形的手扼住自己的咽喉。这样安静的地方，谁咳嗽一声说不好都能传到二楼其他战斗小组的成员耳朵里，没有回应，死一样的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