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前同人——铁幕（183） 阴差阳错（16）(3)

然而他没等到纸张的响动，却听出另一种怪异的噗嗤声，很熟悉的声响——刀刃刺入血肉的声响。对危险的觉察令肾上腺素激增，那一瞬间心脏似乎要破体而出，拽着他转过头去查看情况。AK系步枪的保险很硬，这令士兵们在操作时不会时刻关闭保险，为了防止走火，铯-6将食指从扳机处移开，此时久经训练形成的本能发挥作用，在大脑还没完全转过弯之时，先一步移动手指触碰扳机。但还是晚了一步。

维克多当然也注意到地面的情况，他自办公厅的边缘靠近两人。那里没有纸张作为干扰，利用桌子的掩护行进很容易，直到出刀之前他都将自己藏在桌子后。铯-6作为掩护手，先解决他似乎更合理，毕竟铯-3在处理一项事务，比起全神戒备的队友反应天然会慢上一拍，从而降低对方警示其他人的概率。但维克多还是先干掉了这个最容易得手的敌人，只是因为他们距离更近。铯-6频繁地向各个方向检查，尤其是他的位置能观测到的出入口，可即使他足够谨慎，在队友所在的一侧也难免会下意识地松懈，就是这细微的差别，让维克多不费什么力气来到铯-3侧后方，毫不犹豫地出手，提腕，贴着小臂的刀刃猛地弹出，自下方精准刺进铯-3的后脑，当即毙命。他拔刀时左手按着已经变成尸体的铯-3肩膀向前一推，自己借力向有所发觉的铯-6扑去，刀身在掌中一转握正，那尸体倒在警员身上无声无息，而前推的刀刃迫不及待地撕开下一个猎物的喉管。
铯-6食指刚刚搭上扳机，冰冷的痛感大口吞噬着他的生命。他想要示警，却无能为力，武器已然脱手，眼前一片漆黑。那个敌人超乎寻常的敏捷，一刀得手后继续向前从背后控制住自己，继续拖动插进体内的刀刃，将一切能破坏的都摧毁殆尽。
等到铯-6彻底安分下来，维克多托住他的尸体，轻轻放平在地上，血液沾染了纸张，就像遇油的火，延着纹路疯狂蔓延。他捡起两人的步枪，打开铯-3关闭的手电，将它们放在办公桌的挡板上方。他拿起无线电接入自己的通讯模块，在头顶不时传来的闪光震撼弹的爆炸声中融于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