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入极寒——56.《冬日》(2)

一瞬间光照让星南感到眼球刺痛，她下意识闭上眼睛，再次睁开双眼时，发现一个身材修长又窈窕的嵌合人正面向自己。
“确认信号连接正常。”
嵌合人发出女性声音，星南听到声音感觉很耳熟，却不知道她的来意。
眼前的嵌合人并非军用型体格粗大，她看上去与人类基本体型相似，全身被金属线条勾勒，暗红色与银色交接的装甲板像皮肤一样附着在身体上，完美的腰线和修长双腿让直接勾住星南的眼睛，她的手臂更贴近人类手臂，不过依旧能看到机械拼装而成留下的线条和装甲板。
露脐短夹克将她上半身包裹住，被两根金属弹压管替的胸锁乳突肌是嵌合人的标准，支撑起她贴有仿生皮肤的面庞。她歪头看向星南，银色短发也如轻丝一样晃动。
这个动作勾起星南的回忆，眼前如模特身材一样的嵌合人并非陌生人。
“汎凝...吗？”
“嗯哼，是我。”
语言通信被接通，星南脑海中传来少女的回答，大舌头可爱稚嫩的声线已然消散，反而多了几分成熟。

“唉？我以为，怎么突然就...变了一个人，好吧，我还是喜欢原来的你，看上去更有安全感。”
“这是我最初的机体，并非军用型，不过为了日常工作，内部结构和单元模块都进行了军用型改造。”
话音刚落，十根金黄色指头伴随机械转动音缩进中结指骨处，两个圆形弹鼓从手腕上方的装甲板内弹出，汎凝平举双臂指向星南，脸上漏出些许微笑。
“行行行，我知道了，很酷，这种老掉牙的设计，还好你没说自己还会什么火箭飞拳什么的。”
“下次维护时我会向科研型的技术人员申请。”
“没必要！”
星南像被霜打的茄子，哈欠连篇，她知道明日进程照旧，心里却不那么失落。
“回来就好。”
“谢谢。”
在中层和汎凝生活的这段时间里，星南内心也逐渐变得像嵌合人一样，对任何事都不为所动，她讨厌现在的自己，却发现自己甚至没那个心思。
准备转身走进卧房，星南下意识接住汎凝扔给她的清醒剂，长期的反应训练让星南变得更加敏捷，她已经逐渐适配生物脑机接口和身体强化后带来的各种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