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许予识——第四章:程门惨案(4)

那乌合毒，早年间确有耳闻，北王为表诚意，与元安朝永结同心，献上了祖传宝物，乌合毒。
可据元竞玉看到的，元安王说那毒威力大又没有解药，已经给烧成灰了。
何况元安王不可能伤程得无，那是当朝皇后的亲哥哥，三个皇子的舅父。
皇帝提拔他还来不及呢，又怎会灭程家？那可是皇后母族的亲系。
难不成，那北王手中还留着乌合毒？倒也合理，谁也要给自己备条后路不是？
但这事如若涉及北王，北王和程家有事什么仇什么怨，下次狠手？
那些死去的人虽然不能说话，但他们能用自己的身体来告诉他人真相。
冰库不便久留，宋墨书让那侍卫叫人合抬了一个躺在冰案上的下人的尸体，和他们一起出去。 
里面是真的冷，外面也是真的热。宋墨书那双鹿皮靴本是冬暖夏凉的好物，此刻走在日头下的石板上，觉得热气直通脚底。没走一会儿，衣裳和鞋子还有头发居然湿了。

他一路飞快地跑回了程得无所在的屋子，感觉到了一丝凉意。
再一看，白渊清和那侍卫也没好到哪里去。躺在板上的尸体居然也惊奇的湿了。
他和白渊清都是习武之人，那侍卫看起来也身手不凡，他们自幼习武，练习了多少个寒冬酷暑，从前他可没出过这么多“汗”。退一万步说，他们活人出汗情有可原，死人呢？
再看那案上的程得无，不仅身上是干的，一直盖着的布子居然也是。
这很难不让人怀疑他之前是否在冰棺里……
石满秋候在那儿，见他们来了，给白渊清倒了杯茶，感受到宋墨书的眼神，也给他倒了一杯，那侍卫站到他后面，石满秋居然示意另一个童子给他倒茶。
白渊清将一切尽收眼底，他顿感奇怪，石满秋平时对下人便这般好的么？
那仵作将白渊清拉到一边，宋墨书也凑了过去。
“我看这不是程得无。”仵作指着那尸体：“对不上，这具尸体死亡时间确实是程门案，可我听说程得无从小便体格健壮，骨架要比常人大，可这人明显是个小骨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