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前雪•含意识流小车(2)

“你......不喜欢么”左然垂眸，神情一时看不出是懊恼还是失落。 
见他这般，你反握住他的手，认真道：“我怎么会不喜欢啊，我喜欢的很。只是你大病初愈，我怕......”
怕你又要说那些重话，怕你独留我一人于纷纷人世间。
都是妄念，你安慰自己。终是没有把话说出口 。
“我自然是怕没处去寻啊。”你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蒙混左大人的理由，拖着声音有底气地说着。
听后，左然倒是来了兴致。略去了你的担忧，索性握着你的手穿过回廊，在冬末微雪中立于堂前。
监察卫的脚步随即而到，你不安地回过头，却被左然近旁的眉眼挡住了视线。他本神情中透着冷意，彼时却似暖玉一般。
“无妨，此处便有。”他微微侧首示意，轻声说道。
你瞪大双眼。
整个戏班子都来了吧，堂口街前正有人趁着雪势渐小搭建起了戏台，杂耍艺人拖着朱红色的口袋放去幕后，一小撮人群来往于雪地间，渐渐充斥了你的双眼，那模样，似乎回到了你与左然初见的盛京，一时风月万千。

“你喜欢？”左然邀赏一般，弯了眼眸。
“自然。”你忍不住笑意，用手拢了拢左然披着的雪色狐裘 。左然的面色已不复病时的苍白，可正和所有初愈的人一样，他在大病后瘦削了一些，勉强靠身形撑着袍子，若不是宽窄不减，你想着，一定会缩回这么大一件衣服里。
不过肩宽还是那样的肩宽，你摇摇头，拉着他的手回到室内。
左然向你解释说，这班子只是在去往都城的路上稍作停留，实属缘分，是夫人好福气赶上了。可你听皇上派来的随侍私下里说，是左大人派人费口舌说服这班子在荒郊野岭图个热闹，废了不少银两，才消除班子畏惧强人劫财的顾虑。
你望向将要搭建好的戏台，重重叹了口气，却被左然环住了腰。他将头抵在你的肩上浅浅摩挲着，小声对你说：“我在堂前搬了几株蔷薇，怕是冻着了，许久未看开。”
你看着若无其事的他，只是慢慢说出口：“左然，我听你的话，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