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恐怖短篇：TITHEMARKED 什一税标记者(4)

营地的火堆开始要熄灭了，但他离它太远了，无法感受到它的任何温暖。即使在组成这个临时营地的其他流浪汉中，他也是一个外来者。不是由于他失去肢体的事实使他成为贱民——这里许多其他人，战争和战斗的幸存者也经历过类似的损失——而是因为这是如何发生的。他们称他为“什一税标记者（Tithemarked）”，仿佛对他犯下的暴力被永远将他与那些要求这样做的人联系在一起。对骨税（Ossiarch）军团的恐惧在整个沙许（Shyish）中都很明显，但在这些地区尤其如此，对于什一税大师的回归早就已经逾期。佩特拉斯和他失去的手臂不仅是对于可能降临在他们身上的后果的提醒，同时在他们看来，一个对于他们的到来的潜在的预示，仿佛他的骨头——现在与什一税的其他骨头一起塑造进一个骨税战士的身体——最终会被带回它的源头。
因此，他们都小心翼翼地盯着他，禁止他分享他们的食物，并要求他永远远离其他人，但仍然允许他分享他们的营地。这样做只是出于迷信，传说他们所做的任何试图伤害或击退他的企图，都可能使骨税的部落降临到他们身边。

佩特拉斯又睡了一会儿，直到昏暗的晨阳在他周围的树木之下分裂成耙形的光束，照亮了营地。然后，他收拾起毯子和用作枕头的背包，咀嚼着他保存的最后一块陈旧的面包皮，然后继续上路。当他离开时，其他的流浪汉们喃喃自语。他们中的最后一个人——一个留着胡子的大个子，让佩特拉斯想起他的兄弟们——在他经过时，从他的喉咙里吐了一小团唾沫，佩特拉斯感觉到它落在了他的肩膀上。但他没有停下来，没有回头，只是继续走着。这并不是比他已经习惯的更糟糕的待遇。
他走了一个小时，才看到另一个人。这里的小路坑坑洼洼，到处都是岩石，对任何马车或货车来说都是危险的。但在它变宽并加入另一条更宽的路面时，他发现一个商人坐在岩石上吃午饭，他的马和马车停在他旁边。佩特拉斯走过去，让他失踪的手臂远离视线，让斗篷的松散褶皱掩盖住它的缺失。
“先生？”他在走近时说。那个男人——年纪很大，身形沉重，留着深色的胡须，上面点缀着灰色——他怀疑的抬头看着他，手里用来切苹果的刀在他的掌握中收紧了。佩特拉斯举起一只手打招呼，一直蜷缩着肩膀，以表明他没有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