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卡/乱世pa】写给我爱的人。(11)

我眨眨眼睛想了半天：四月十日，非洲环境保护日？
你点了一下我的鼻子，笑骂着：真没趣。
今天是我生日，来见见你。想和你过。就这样。
喝杯酒吗？你变戏法一样不知从哪儿摸来一瓶。
你去屋里把正在睡觉的帕洛斯拖出来，三个人一起爬上屋顶，躺在破破烂烂的灰瓦上看星星。这里的星空也被污染得浑浊，你指着远方说那简直不是星星，而是外星人的灯，你宁愿相信这一片的星空已经死了。我问那为什么还要看？你叹一口气，说：没有星空多么无趣，且就这这一片假象缅怀吧。帕洛斯很识趣地没打扰我和你的谈话，他知道这是我和你为数不多的交流。
我还有很多话想问你，比如你到底是谁来自何处，为了参军，当时直升也是从这里走出去的吗？能否接受我也去前线，会不会打扰到你，我们算不算是流浪者？
但好像都毫无意义，于是我听你高谈阔论，从银河系到广阔的未来，充满自由的世界。
喝完酒后你就去找帕洛斯处理任务了。
我没想到那时我们最后一次好好交流。
一年期限结束后我和帕洛斯告别，去前线工作了两年，战争无休无止地让我怀疑我做的事情是否还有意义。我们没分到一个小组，这是自然而然的，我没有再任性。你有空的时候会来和我切磋和教我兵法，和我讲你们那儿的事，然后夸我进步了，你很欣慰。当然，我从来都打不过你。

我的阴霾与你成为相对论，你每一次浴血奋战后来找我都带着酒和烤肉，面带三分笑。
我时常听说你和安迷修并肩作战，然后打了胜仗。我觉得你们的关系一定越来越好了吧。渐渐地我发现我开始嫉妒我曾经的师父，连他的信也不回了。或许打心底里我还是想和你一组的。
我依然幻想着某一天能和你合作一回，哪怕只是幕后。
渐渐地你说我已经可以独立，便再也不给我送装备，甚至见我的次数都越来越少。升为中校那年我再次见到了金，他见到我很信息科地跑来搭话，说我这些年混得不错的样子啊。平常的一句寒暄，我听来却颇具冲击力，思量许久，我这些年。
救过人，杀过人，爱过也嫉妒过。
但我其实一无所有吧。
怎么啦卡米尔？和你说话呢！算了你本来就话少……欸你和你雷狮大哥并肩作战过没有？
……严格来说，没有。
金愉悦的表情也失落下去，好像也在为我惋惜。接着拍拍我的肩膀安慰，如许多年前一样自来熟。他说，都在军中，总有机会。
当年的青锋营早就改了名，队友聚聚散散换了不少，也离去了不少，我认识的只剩下金和格瑞。听到这个消息，我心中莫名伤感，却也是淡淡的。临别时我只对他说了两个字：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