殉嫁（练笔）(2)

李大力一听，便笑他，“还脂油呢，怎么不说猪油？你不懂就不要乱卖弄，虽说你是姓陈，但这话要是传到陈将军那里不一枪崩了你？”
看陈大的脸一瞬间变白，李大力嘿嘿一笑，摇头晃脑地说道，“是民主和自由。”
陈大民主自由的反复念叨几次，从怀里掏出一些解馋的杂豆，递给坐在身旁的李大力，并露出一个讨好的笑，问道，“这民主和，额脂，咳，自由……”
李大力接过杂豆，扔两颗进嘴里，吧唧吧唧地嚼着，磕着他的牙有点疼，“我这也是有一次跟着采买的出去瞧见的，在一家茶馆外面。”他用乌黑的指甲扣了一下牙槽，接着说“有一个学生打扮的男人，在大声吼吼说什么自由民主，要把咱们的辫子剪了，还让女人想跟谁结婚就跟谁结婚，哼，放屁！”
“女人想和谁结婚就和谁结婚，咱老祖宗哪有这样的规矩，这种人真该死。”陈大暗暗记下，想着今天晚上又可以和同间房的人大聊特聊，回味之前那些人恭维他像教书的先生一样懂得多的话，让他不经有些飘飘然，可这还没飞起来呢，李大力一盘冷水泼的他措手不及。
“所以陈将军当天就把他抓到府里，听说是一枪崩了头，血和脑浆都溅到把陈府的白墙上。”李大力啧啧两声，接着说，“我说二小姐就是被这样的人带坏的，这次太老爷和太夫人相好人家，把她嫁到方府，她还不识趣，方府多好啊，是十里八乡的大善人家，可她还要喊什么自由恋爱，将军那里容得下这种败坏风俗的事情在咱们地界发生，自然一枪了结了。”

“那是，二小姐闹了七天了又怎么样，还不是依照太老爷和太夫人的话嫁到方府。”陈大又从兜里捧出一小把杂豆，捻一颗放到嘴里细细品尝，嘀嘀咕咕的补了一句，“该死。”
“该死。”南屋里头，二小姐被绑在椅子上，任由着照看她的奶娘红姨往她脸上扑着粉。
红姨瞧这位二小姐不安分，苦头婆心地劝道，“小姐，笑一笑，今个是个大喜的日子，多笑一笑，先不说太老爷和太夫人高兴，方府那边的人瞧见了也乐意，你说是不小姐？” 
“乐意？他们乐意了怎么看不见我不乐意？”二小姐大声嚷嚷，正在门外扫地的两名仆人听见了也仅是对视了一眼，随后继续干着手里的活。
红姨却是被她忽然的出声吓了一跳，想来捂嘴又怕弄花了刚画好的的妆，只能攥着手帕捂着胸口，劝道，“小姐喔我的二小姐，小点声呐，这哪有大家小姐的样子。方府可是十里八乡的大善之家，定定不会亏待小姐的，小姐放心嫁过去，没人敢欺负小姐您，您这后半辈子可就享福喽。”
“红姨要是觉得那方府好就自个嫁过去，别来强迫我，现在可是提倡自由婚恋，这未开化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旧习就应该和清朝一样被推翻，更不要说他们只是我的阿奶和阿爷，他们凭什么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