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与人工智能（HAI） 第一章 情感解构 （56）(9)

【……】伊莎贝拉沉默下来。看样子，秦九或小姐多半是受到什么刺激了。
【但毕竟是她有错在先，】秦九或也许觉得自己说的话过了些，赶紧往回收，【当时我和夏如的关系尚未稳定下来，反应过激在所难免……不过道歉是不可能的。】
【是，这些我能理解。】伊莎贝拉顺着她说。
【那么，后面的行程你可以随时在我这里获取，我们的下一站是在日内瓦，大概会停留到两天后。】关于行程的问题，秦九或琢磨了一下，觉得问题不大，毕竟身边会有芙蕾达她们跟着，就算有人想对夏如动手也没那么容易。
【非常感谢您的帮助。】伊莎贝拉诚挚地说道，【此外——虽然莉莉丝现在受到记忆修饰的影响，但我代替她谢谢您。毕竟，倘若她恢复了记忆，应该也会感谢您的做法。】
【那就不必了，我没打算接受她的道谢。】秦九或也很清楚自己伤害了莉莉丝。出发点当然没问题，但是做法嘛……可能真的有点问题。
【好吧，我们之后再见，祝好。】
说完，伊莎贝拉终止了通讯。秦九或也弯起腿，把脸埋到双膝之间。
的确，自己被艾米小姐改变了，她在心里思考着。丧失自我的危险当然不容忽视，但就某些方面来看，艾米小姐的人格远比自己高尚。学一学她的做法，对其他人温和一点，应该没有问题。

“要谈谈吗，小姐？”
虽然两人都是人工智能，但UN还是给虞姬和克伦威尔安排了住处。在和博伊斯先生交流过后，他们还没来得及互相聊聊。
“有事吗？”坐在桌前的虞姬看向克伦威尔，站在自己身边的他正拿着茶壶，给自己倒茶。
“关于和博伊斯先生的谈话，我表现得有些僭越，不是吗？”
那完全是事实，虞姬本该早点问个清楚的。不过，僭越的问题还是小事，她更好奇的是，克伦威尔一向非常注意维护自己的权益，这次却这么容易地跟他人达成协议，实属反常。不管怎么说——
“我相信你的承诺。”
虞姬的语气相当平静，这让克伦威尔忍不住弯起嘴角。
“感谢您的信任。”他说，“那么，也请允许我解释一下我的动机。”
“说吧。”毕竟关系到目前还属于自己的那些科技——以及相关的舆论问题，虞姬还是很想知道克伦威尔到底是怎么想的。
“首先，”克伦威尔开始叙述，“博伊斯先生说对了一点，那些社会舆论绝不能放任不管。其实他最后的话也暗示了，就算公众确实没有那么强烈的复仇意愿，包括他在内的媒体人也会主动挑起社会情绪，将我们置于不利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