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与人工智能（HAI） 第一章 情感解构 （56）(3)

可惜这回不行，时代俱乐部方面点名要他亲自来，约翰不能不答应。其实别西卜也知道，俱乐部那边是动真格的了，否则不会这么强迫约翰过来。
宣称不追究战争时期某些人作恶的责任的，只是UN，但不包括约翰本人——何况约翰早就查清楚是谁干的。亏的是他行事没那么冲动，不然任谁接见他，都可能在见面的第一刻被约翰砍上一刀。双方冲突激烈到这种程度，还不得不联合起来，别西卜大致猜到对方的目的了。眼下地球上什么东西最为珍贵，这谁都知道。
“……”
飞机已经落地，但两人只是安静地换乘其他交通工具，前往博伊斯老人指示的地方，彼此间几乎没有交流。直到一所寓所的大门外，别西卜才沉不住气，问了一句：
“有把握吗？”
对方处于攻势，而且显然做好了一切准备。即便约翰在国内也算得上是风生水起吧，跟俱乐部对峙还有些麻烦。
“放心。”
但他毕竟是约翰，而且还和他们有着世仇。虽说这不能成为什么交易的筹码吧，但也能让他说话的时候硬气一点。
门口的保安核实了他们的身份，打开了那扇栅栏铁门，示意他们可以进去。两人穿过寓所的前院，叩响屋门。

“我还以为，”约翰看着门内露出的脸，抢着说道，“会是这里的管家开门。得到博伊斯先生的服务，受宠若惊。”
“管家是我的本职。”博伊斯的确露出了那份独属于管家的温和谦逊，“欢迎二位光临寒舍。”
“你从前侍奉的主人，都去哪了呢？”约翰走进屋内，漫不经心地说道。
“他们意识到了金钱会疏远亲情，因而将这里的一切赠给了我，并去尽情享受天伦之乐了。”博伊斯的脸色波澜不惊，“您不知道这些吗？”
“当然知道，我只是好奇你这次会不会说漏嘴。”
博伊斯之前的经历也算是个传说了。流传最广的一种版本是，他以前的老板看到了X文明准备入侵的事实，当即决定及时行乐，把烦恼留给别人。约翰对这种说法不置可否，尽管其中每个细节都很合理，但串在一起的时候，连普通人也会怀疑起博伊斯。好在他看起来一副问心无愧的样子，就算有什么地方是在说谎，也没那么容易认出来。
别西卜给约翰递了个眼色，她同样没有发现博伊斯撒谎的迹象，约翰决定暂时放下这个问题。
“请坐，二位。”博伊斯领他们做到了餐桌一边的座位上，自己则做到了另一边，并且真正进入了“主人”的这一身份，“二位想吃点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