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H荷鲁斯大叛乱17《流浪弃儿》第十七章，渣翻(4)

凯点点头。“你说你想知道自己的未来，而我是了解它的关键……”
“是的，”那声音带着毫不掩饰的兴趣说。“如果你愿意的话随时可以告诉我。”
“我会的，”凯答应道。他觉得自己的身体似乎在一秒一秒地变轻。他不知道这是不是他期待那样的结局。也许能摆脱肉身他的行动能轻快一些。但有一件事他想在他们把他带走之前知道。
“什么是弃亡者?”他问。“他为什么说这是个合适的名字……?”
凯感到了金光巨人的兴趣，他知道自己已经取悦了他。
“当这个世界是神的世界时，人们相信，如果他们足够努力地祈祷、按照疯狂的先知所传下的律法生活，等他们死后会来到一处美好的来世。那时他们会被埋葬在一片神圣的土地上，然后在一个指定的时间，他们会再度复生，进而在一个神奇的维度中占据应有的位置。但那些被先知视为弃儿的人却没有得到这样的恩赐，那些不被需要的人、被遗忘的人和不被知晓的人被淹没在这个世界的模糊空间里。那里没有标记。没有墓碑。他们只剩下为埋葬挖掘的浅坑。他们只能被遗忘、丢弃。他们是已死的弃儿，我们也是。”

“我明白了……”凯很高兴知道了最后一个事实。
另一个身影出现在金色天使身边，他的光环像影子一样隐约可见、难以捉摸。对于凯逐渐衰弱的感官来说，它很美却确切的说更像是某种动物而不是人。
“他能坚持吗?”拥有翅膀的怪物问。
“不行,”凯回答说。“我想我完了。”
新鲜的湿气顺着他的面颊滚落下来，一根手指轻轻地把它推开。
“我是哭了吗?”凯问。
“不是，”孤独的战士说。“你快死了。”
猎人们在被毁坏的公寓大楼里呈扇形散开以寻找逃犯可能去向的任何踪迹。戈洛夫科像一头愤怒的熊一样踱步，并不时咒骂吞世者发现他们手段，而他手下的黑哨兵们则把破烂的家具和一包包破烂、湿透的布打翻在地以找出他想要的东西。
萨图恩跪在一块干裂的湿石膏旁，用手轻蘸一下识别，他的金色盔甲因潮湿的空气映衬而闪闪发光，头盔上的红羽软绵绵地垂在他的肩膀上。
“刚才他们还在这里，该死的，”戈洛夫科咆哮道。“我们刚好错过了他们。一定有人看到了他们，现在我们需要出去撬开一些人的嘴巴找出藏身的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