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我，奥格尼斯。——不为人知的议论（间幕/其四十）(6)

莉莉丝则对奥格尼斯统合人心，率领哀兵、残兵的本事更有兴趣。
“虽说道理本身形同虚设…但人们什么时候需要过道理？无论是口灿莲花还是引经据典，当内心陷入迷瘴的士兵连双腿都不想挪动时，这些是无法劝服他们的。但不可思议的是，有时只需那特别的一两人登高一呼‘站起来，不准跪’，人们就会争先恐后地奋力奔跑——奥格尼斯似乎就是这样的人。”
“无论在什么情况下，哪怕是人之将死的前一刻，他来到我床头，对我说‘干吧’，我还是会跟他走，他就是这样的人。”山德鲁见缝插针，补充着自己的看法。
“决定做些什么的奥格尼斯是使周遭一切时刻保持剧烈变动之人。曾有人觉得他是无关紧要小卒，可以利用，不可倚仗…现在那人压上了身家性命，自愿待在上层舱室里，一动不动。”
“…多少有些自毁倾向，怎么看都十分危险，但要直说，这也是领袖魅力中较偏门儿的一种。”
“偏门？我倒觉得是有点儿邪门儿。”
“是有点儿。”
“…………”
“他会把包括自己在内的所有麾下人员当为一个独立生物看，不择手段的将众人整合起来，引导他们向着某个目标前进至死。”

“不像王者那般支配主宰，也不似将领那样鼓舞统御，抑或是如演说家一样操持雄辩煽动人心…奥格尼斯他只是拥有忽略前路明暗，让无处可去的众人与自己共同前进的力量——是个概念上很接近船长的人。”
“船这种东西，基本只能向前进啊！”
让一个船长承认一个不会开船的人是“船长”是很难的事，但凡事皆有例外。
“他在的时候，我不会跟他抢舰长室。”山德鲁如是说。
“既然他坚称自己只是在‘乞活’，施恩是为了图报，助人是为了救己…那就当是这么一回事吧。自我评价低与成为英雄之间并不冲突。认真的沉浸在自我的世界里，把除自身外的整个世界拐带进自己的“游戏”中，在无比认真的玩乐中获得胜利……可能这就是所谓英雄的正理吧。”
“天才的义务是挥霍天赋，而英雄的职责是凭着一时意气一股脑儿的去做伟大的事，而不是弄懂自己正在做什么。”莉莉丝说着永远不会当着某人的面儿说出来的话。“那是我的工作之一。”
此时此刻，舷窗外传来直击灵魂的忿恨尖啸，战舰间互掷跳帮鱼雷的惨烈激斗都为之一滞，正在交谈的两人对视一眼，他们从对方眼中确认了自己的猜测，默契的结束了对话。

贝希摩斯号“迫降”成功。
压力给到舰队这边。
…未完待续……